他后面站着那俩儿子,也想到了此处 。
父子三人一下子就哭开了——“我们这些年小偷小摸的,也就是偷偷鸡,摸摸狗,伤天害理的事实在没干过,不值得您深究!就放了我们吧!”
眼前这三人,穿着打扮,皮相外貌,通通是男人。
可是闹起来,哭天抹泪的,却比娘们儿还要惹人烦。
饶是白长山生性沉稳,也被这三人一通哭天抹泪,惹得心烦,他立马挥了挥手,把后面的话给说全了:“都闭嘴,我让你们留下,的确是有事交代,可也没想着要你们的小命!都把心安回肚子里去!”
父子三人见对方没打算深究,也不是要他们小命的样子,这才安心下来,于是统一的闭了嘴。
王老爷子抹着眼角:“您说您说,只要用得着我们爷仨的地方,那我一准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绝不给您玩虚的。”
他的大儿子在后面看着,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想当初王四海找上门儿,让他们偷保险柜,威逼利诱那会儿,家里老爹好像也是这么一套的说辞。
白长山是个务实的人,并不喜欢父子三个
油滑的作派,于是皱着眉毛,道:“保险柜里的东西,想必你们也是过了眼的,心里也有个大概数。我要叫你们做的事情并不复杂,单单一件罢了,怎么偷出来的,就原模原样给我还回去!”
多年的交情摆在这,白长山没办法和王四海撕破脸皮,让对方晚节不保,也有心放他一马。
可平哥心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男孩子,柳玉也是他真心喜欢的女孩子,做长辈的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思来想去,只有这一招,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这也是白长山为什么要把这爷仨招到宾馆里来的。
他们是一手策划偷出保险柜的人,算是知情人士,保险柜已经成了一堆废铁,没有拿回来的必要,而女学生留下来的遗产,绝不能落在王四海的手里。
让他们父子三人想方设法的再偷回来,想必也会顺利不少,这总比白长山另外找人,一点头路都没有的入手来的强。
“我的话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白长山看着这父子三人,扯了一下嘴角:“你们也可以把这件事给推了,只不过,不想帮我的忙,从今往后省城也不会有你们仨的名号,依我看城外那条脏水河,挺能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