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这只保险柜,他那个锁是以前旧社会,有钱人家专用来防盗防贼的好锁,怪复杂的。我们爷几个把这玩意费心费力的弄到家里,又琢磨了好几天,这保险柜的门儿啊,还是打不开……”
头上包着白肚巾的老头,忽然发了话。
“就不能想想主意吗!要是不打开,我怎么知道里面的值钱玩意,到底还在不在!”
王四海两只手背在了后头,脸色很有一点不满:“我让你们爷仨做这一点小事,你们都办不好,还有脸跟我在这啰里八嗦!”
没错,王昌平的那一只
保险柜绝不是不翼而飞。
白长山的排除法,也的确很精准的追踪到了王四海。
保险柜,的确是王四海下的手。
只不过,不是他自己去做贼,而是叫当贼的来偷。
王四海的目的也很简单,把钱拢在自己的手上,他儿子愿意向他低头就低头,不愿意,他也不去求他。
反正遗产是女学生的,他作为女学生的丈夫,是第一继承人。
老头把脑袋低了低:“四海啊,你这么说,可真叫人伤心!”
而这爷三个都姓王,自然而然和王四海脱不了关系——一个村里的人,大多都是同姓。
其实王四海自从发达以后,就很少和乡下那帮泥腿子联系,只不过,之前方月莲使唤的那个小贼,王四海又去找了他,一来二去之下,就和这爷仨个,联系上了。
他们也到很有一点本事在身上。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几天的功夫的就将保险柜搬到了这儿。
“伤心,少来那一套!有没有法子,能麻溜的把这保险柜的门给弄开!”
王四海板着一张脸,并不是很想和他们论亲戚,他只想尽快的知道,女学生的遗产,到底在不在自己的手上。
“我都说了这锁,不好开啊,你别
为难我们成不成!要不然你找个厂子里用的切割机来,那吃柴油的玩意,连水泥块都能割开!想必这几十公斤的铁疙瘩,也挡不住。”
老头一脸的无奈,谁让他们是做贼的,人家是当官的,就像猫和老鼠似的,天生的怕着。
还是老头的儿子会打圆场。
他凑了上来,道:“说你不就是想知道里面的值钱东西。还在不在吗!这锁,一时半会的也打不开,你自个晃悠两下,听听声响不就一清二楚?”
王四海看他一眼,听说这做贼的果然脑子滑,心眼多。
几十公斤的铁疙瘩不好打开,听一听声,倒还是很容易的。
于是,他背着两只手发了话:“你们爷仨出把子力气,我在边上听着!”
父子三人互看一眼,也只好照着王四海的话去做。
三个人一人拽了一边,为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玩意儿来回的颠动了起来,装在里面的东西立刻碰撞在铁壁上,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清脆悦耳的声音,那应该是黄白之物。
有些沉闷沙沙的声音,那应该是地契房契这类的纸张。
王四海在边上听了一阵,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东西看样子,倒是还在,可白长山为啥要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