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海摆了摆手:“你去吧去吧!记得代我问个好,真搞不懂,为啥郑首长就喜欢在这些破烂瓶罐上,黄纸烂画上下功夫。”
白长山没办法和他细说这个,无奈的摇摇头,从屋子里取出一只长锦盒,抱着出门去了。
这
首长比王四海的资历要老的多,退休工资也拿的多,地位也要高得高。可要说是住处呀,那是绝对比不上王四海家两进两出的大四合院宽敞体面。
郑老,四世同堂,一家上上下下,快十口人了,全住在那军区大院里儿,楼是筒子楼,毕竟是大院,住房条件也都不差。就是和邻居倒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别人家做饭,自个在屋里就能闻到香气。
这方,白长山敲了门,过了不一会儿,郑老他老伴出来开的门。
“哟,小山来了。”
这郑老夫妻今年都七十多了,白常山不过四十五六,无论从年龄还是资历上,都矮了一辈,这郑老太太呀,不兴同志那一套,平时就小山小白的叫着。
“大姨,首长在家吗?他托我给他搜摸的东西,我给找着了。”
白长山进了门,郑老家进屋便是客厅,四面墙刷的粉白,绿绒布沙发上披了羊毛线勾的白沙发巾,坐在上面松松软软的,很是舒服。
“你等着吧,我给你叫去!老头子!老头子!小山来了!”
郑老太太给白长山上了热水,一边拔高声调,一边进书房去找老伴。
没多会儿,这郑
首长现了身。
只见是个高高瘦瘦的老头,眼睛上架了副玳瑁腿的老花镜,穿着个白衬衫,灰长裤,看起来没什么官架子,见了白长山,笑呵呵的抓了把奶糖给他。
白长山捧着奶糖,赶紧站起来叫了声首长好。
郑老却是把头一摇:“我都退休多少年了,现在就是个寻常老头。你养鱼种花那一套还是我教的,叫师傅吧!小白,东西,你真给找着了?”
白长山在郑老面前是格外的乖巧,他用力的点点头,但是真没敢叫师傅:“找着了!”
然后当着郑老的面,白长山将锦盒打开。
不过这画卷年岁不小,少说也有个百八十年了。动作稍微粗鲁些,恐怕就得碎成画片了。郑老看了一眼,找了一副白手套,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摊开。
这锦盒里面装的是一幅泛了黄的长卷纸画,上面总共有三样景,雪地,锦鸡,红柿。合在一块,用白长山的话来说,这景色假如放到外面的话,怪漂亮的。
郑老先是看了画上的名人朱砂印章记,辩了年代,在一边点点头:“不错,是我要找的雪瑞丰图,不过,你只找来了一副,这画原本是一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