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老汉在家里几十年如一日的蛮横专权,倒也不怕他的儿子翅膀硬了。这天底下哪有怕儿子的老子呢?
柳建民松了口气,可这口气没松下来,却又觉得紧了——赵家父子是走了,可是新娘子还在云阳山呢!
他愁眉苦脸的道:“这个赵屠夫可真会搓磨人!他两片嘴皮子一张,后天就要人入洞房。我要是赵屠夫呀,非把这个爹摁在地上揍一顿!”
陈氏
也觉得赵老汉很会为难人,可谁叫他们收了老赵家的彩礼,没办法也只能想办法。
她皱着一张老脸:“没法子了,从今儿个起,咱们就守在那多宝河边吧。要不然,这新娘子还真是没有办法给人家老赵家送去。”
而早早跑去报信的刘丽还不知道,发生了变故。
他还在绘声绘色的跟柳玉和王昌平三人诉说陈氏有多么厚颜无耻,柳建民有多么阴险狡诈。
总而言之,这老柳家当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柳玉听了陈氏母子的盘算,也觉得他们实在能恶心人,竟然能想出这么下作的手段。
要知道七十年代,远比不上后来的开放,真要让他们得逞,当真就生米煮成熟饭,定形了。
除此之外,刘丽还跟他们说起柳大纲的病情:“老头子一天到晚咳嗽个没完,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柳玉对这个闻名全村的吝啬鬼爷爷,并无多少好感,只淡道:“老柳家收了彩礼,必然有钱,让他们自个去县城看病吧。要是舍不得出钱,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能怪谁?”
然后,柳玉拿出一听猪肉的罐头,用帕子包了递给刘丽,把她给打发走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过,她留下来并没什么用处。
三个人围坐在一块,柳玉剥开一颗水果糖。
边上的王昌平着急上了:“欺人太甚,我们从来不招惹他们,他们倒是可劲的在你身上动心思!”
在这仲事情上,柳叶是有些害怕王昌平做下出格的事。
于是对他姐姐说道:“咱们还是想想办法如何应付吧!”
他绝对不想看着他姐姐被老柳家的人推进火坑里,嫁给赵屠夫那么一个凶神恶煞的杀猪匠。
王昌平更是连都不能想,他怕他越想越多心,控制不住自己,提着猎枪,先上老柳家来个一锅端,再到老赵家弄个无人生还。
柳玉把剥好的水果糖塞进了王昌平的嘴里。
“柳建民不是说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盘算着要在我们家埋伏嘛,只要看着我出来就拿麻袋一套,绳子一捆,弄个生米煮成熟饭,那咱们就如他的愿!”
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王昌平含住水果糖,眼睛看着她,一时半会儿糖化不了,他也不是很喜欢吃甜食,所以磨磨蹭蹭的不肯往下咽,腮帮子便高高的鼓起。
柳叶一脸则茫然,压根没听懂他姐姐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