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家里劳动力不够,挣不上多少工分。
二是家里没顶事儿的,容易成为别人眼里的软柿子。
三是无人撑腰,谁也惹不起,遇事只能缩着。
好巧不巧,陆家母子把以上几种都占了,他们不挨欺负谁挨欺负?
外面的一大一小,玩乐的正欢,而屋里的陆妈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打她丈夫去世,她便缩着头,讲究万事以和为贵。这样的日子,陆妈真是受的够够的了。
柳玉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你正青春,还年少,不要耽误了。多为陆宝想想,诶!你觉得我二叔咋样?”
前面的话,都是些平淡无奇,老生常谈的。
可是后面这一句,着着实实让陆妈打了个哆嗦。
“你你胡说什么呢,这种玩笑不好开的。”
她这下子彻底愣住了,连擦擦洗洗的活计都顾不上了。
“我没说什么呀!”
柳玉嘿嘿一笑,当然笑不是好笑,颇有几分奸诈的意思。
陆妈不爱开玩笑,可以说是个一本正经的人。
她发现自己是彻底没法再在屋里呆下去了,索性撂下手里擦擦洗洗的活,抱着自己的针线箩筐,去
到外头干活了。
陆宝看他妈妈慌慌张张的出来,神色不太对,便放下手里的猫,很关心地凑了上去:“妈,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陆妈摇摇头,没说话,也没法和年幼不知事的儿子讲这些。
而陆宝还在锲而不舍的追问:“妈,你到底咋了?”
陆妈依旧是摇头:“我很好,你去玩吧。”
得了这么一句话,陆宝多少有些郁闷,他重新抱起家里的猫,去到了墙根底下和柳建国坐在一块晒太阳。
“你妈咋了?”
柳建国询问,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做针线活的陆妈。
陆宝也跟着摇上了头:“我妈啥也不说,我哪知道?”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
这一大一小,两个连人情世故都不太通,更别提去猜女人的心思了。
于是,一大一小同时叹了气。
陆妈的眼睛则是小心翼翼的看向了他们。
柳玉讲的那番话,她是听进去了,也在有所考虑。
柳建国是个老实可靠的人,和陆宝相处的也不错,更要紧的这人没老婆,是个独身汉。
男未婚,女未嫁的,似乎,自己的确可以对他动动心思。
陆妈这样想着,手上的针线活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