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会不开眼把小姑娘送过来搓磨?就算是二婚,带拖油瓶的寡妇,嫁柳建国也得再三掂量掂量!
聂小翠有些为难的说道:“你二叔要啥没啥的,不好办。”
话虽然难听,可确实是这么个现实。
柳建家也跟着叹气:“给你二叔成家的事,我又不是没有张罗过,凭着咱家这个
情况,谁会不开眼把闺女嫁过来?”
这下子,连带着柳玉也跟着一同垂头丧气上了。
王昌平对此表示无奈,他又不是月老下凡,哪有什么好主意?
众人沉默片刻。
聂小翠道:“明天初三,镇子上有集会,你们姐弟俩就带你二叔出去走走,散散心。”
柳玉点点头,表示赞同:“这行。他老在家里窝着也不是回事。”
决定好明天的事宜,柳玉便回了屋,王家虽然远离村庄,安在了云阳山脚下。
平时连半个经过的人也没有,但胜颇为宽大。东西好几间屋子,柳家大房四口人再加王昌平一个,竟也还住得下。
柳玉做为末出嫁的姑娘,是理所应当的独占了一间,王昌平和柳叶挤着住,聂小翠夫妻也单独了一间。
柳玉进了屋,先是蹲在墙角,把屋子里的煤炉子给生上——过年虽然喜庆,可天寒地冻的,屋里没个火,实在待不住人。
她自打重生过来也一年了。像劈柴生火这样的活计做的多了,也还算熟练。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火始终生不着,火绒子烧了不少,煤炭却只会冒黑烟,看得人十分无奈,正当柳玉束手无
策之时,王昌平敲门进来了。
他一进屋便瞧见了柳玉蹲在地上,正在对着个煤炭炉子使劲。
王昌平自然而然的挨着柳玉蹲下,询问道:“怎么了?”
柳玉无可奈何的一指煤炭炉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真邪门,死活我也点不着这炉子。”
王昌平听了,他笑了笑:“让我来弄。”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如此神奇,柳玉死活点不着一个煤炭炉子,王昌平却是顺风顺水。
他先是把木柴劈成细细的长条,找了一团火绒点燃,再把木柴搭上去,最后才把煤炭放上去。
不过五六分钟,煤炭炉子就被点燃了,屋子里一下子暖和起来,美中不足时不时会飘起点烟。
王昌平找来毛巾擦了擦手,对柳玉道:“明天咱们去集上单独逛吧。”
柳玉不解的问:“为什么要甩开我爸妈和柳叶?”
王昌平不好意思说下去了,他想和柳玉拉拉手,但当着聂小翠夫妻的面,他只有规规矩矩的,哪里敢多进一步,就是说笑两声,也得克制些。
明天大年初三,大家都出去逛集会,假如能把聂小翠夫妇甩开,他自然也能拉拉柳玉的小手,和对方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