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晾晒得草药,经过风雨造成了灰尘。
房门推开,一张四方桌摆在中间。
上面刻着一个男人的茶杯,规规矩矩地摆放桌上。
而在它的旁边,本该还有个背着药篓的小女孩茶杯,在三年前师傅走的时候,也被一并带走。
安月明拿起那只刻着男人的杯子,紧握手中唇角苦涩勾起……
“小月明,你说你就不能有点笑容,你看看师傅刻的,一双手都出血了,要知道劳资这双手可是救人的,为了哄你这个小丫头开心,居然拿了刀,啊啊啊,我的手我娇贵的手,这要是被我二哥看到,可不得心疼死了!”
记忆中,两枚竹筒杯是师傅雕刻一下午的成品。
最后放在她面前,却被她无情嫌弃太丑。
记忆中,师傅那天气得连饭都没吃。
最后还是她哄了师傅好久,师傅才勉强吃了一只烤鸡。
师傅总是说她为人太过冷清,没有喜怒哀乐就像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情欲的木头。
师傅说女孩子就要多笑笑,多撒娇,这样才会可爱。
可她不配可爱。
从小她就很清楚,娘的大度,就是对她的刻薄。
每一次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娘都会跟她说:姐姐娘亲不在了,你还有爹娘陪着,所以你要让着姐姐。
久而久之,她便不争不抢。
慢慢地,他们也就习惯了她的不争不抢,也习惯了她的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