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闻磊落，“我也不会白要，到时会投本钱的。”学生会经常跟饭堂承包商打交道，只要不把饭菜做的猪嫌狗厌，绝对能赚钱。再说这是陆源的老本行，跟着他错不了。
他要的不多，足够自己平时花销就行。
曹少闻走后，蒋云宝跟陆源商量。
陆源嫌弃，“你先把嘴巴洗干净。”
蒋云宝差点没拿榴莲呼他脸上，乖乖刷干净牙才回来，跟他提曹少闻的要求。
陆源顿了下，“一成。”
蒋云宝的底线也是这个数，毕竟自家资质摆在那，即使没有曹少闻，夺标的机会也大。
但做生意这事，忌讳吃独食，适当的让利，路才能走得更远更宽。
第二天早上，曹少闻蹭了个早饭，从冰箱拿走大半的礼袋。
蒋云宝拿了两包鸡爪，第一节下课时拿出来给同学分享。
国庆回来，不少学生都带了特产回来。陆源到学校时，桌上放了不少。
刚开始军训时，无论男女都恨死了这个冷面神，觉得他的训练冷漠不近情理，简直就是个魔鬼，可当他优秀的那面不断展现出来时，跪的人越来越多。
他不仅给班级带来诸多荣耀，连向来被其他热门压得窒息的金融系都脱颖而出。
看着墙上挂的两面锦旗，同学脸上有光，走路带风。
“陆源。”戴眼镜的班长走过来，手里拿着两包酥糖，憨厚质朴的脸上透着难为情，“这是我老家的特产，你尝尝。”
陆源拆开包装拿了两颗，然后从袋子里掏出三袋鸡爪，连同桌上不知谁放的特产，全部给到班长，“我吃不完这么多，你拿去给大家分。”
还以为他高冷无情，没想到会礼尚往来，班长受宠受惊，抱了满大堆吃的回来，叫上几个同学开始分，整个班都热闹无比。
校长到金融系办公室时，推开门满室的肉味香，一个个老师在啃着什么，脸上洋溢着笑容。
他以为自己眼花，特意退出去看了下木牌，确实是金融系无误。
奇怪，以前来金融系，个个如丧考妣，死气沉沉没点生气，现在是回光返照还是抽羊痫风？
见到校长来，老肖一改之前爱谁谁的颓废，“校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来来，请坐！”热情不说，还亲自泡茶招待他。
老肖五十出头，比校长还年长几岁，早年留学回来的金融才俊，抱着满腔的热忱想学以致用报效社会，奈何遇到特殊年代，工作被剥夺，下放批斗等，前几年拨乱反正重聘上岗，但错过了最好的年华。
起初那两年，他郁郁不得志，心中积郁难平，后来随着改革开放，以商业经济为主导，他才慢慢找回自己的价值，想着发挥自己所长。
然而，对温饱都没解决的人来说，金融晦涩难懂，看不见摸不着，远不如工程财会等来的实际，一批批的学生跟蔫瓜似的，纯混日子等文凭包分配端铁饭碗，简直不要让人太失败。
没几年就退休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空留满腔遗恨，老肖的戾气一天比一天重，性情变得阴晴不定，连校长都被他怼过几次。
所以突然被热情招待，校长感觉事情不对劲。
关上房门，热茶泡上，老肖将剩下的半包鸡爪子递过来，“校长，你尝尝。”
校长本想说这是在办公室，要注意点影响，但见他啃的津津有味，于是自己也拿了根啃起来。嗯，还不错！
老肖言归正传，“校长，你来金融系有什么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