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母脸色难看,“阿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这个老太婆要你的东西不成?我这把年纪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要你的东西干什么?”
蒋云玉气得眼睛发红,“妈,我知道不是你,但房门锁的好好的,又没有被撬的痕迹,难不成贼是飞进来的?”
“阿玉,妈身体不舒服,我中午回来过一次,估计是我忘了锁。”
锁不锁不是重点,但东西就是不见了。
伍长安想到什么,转身打开伍芬芳的房间。
伍母跟着过去,她翻了下衣橱,急得叫起来,“哎呀,芬芳的东西也不见了,不会真遭贼了吧?天杀的啊,我一直都在房间,怎么就没听到动静啊。都怪我,都怪我啊,人老了不中用了,耳聋眼花的……”
伍长安却不这么想,他返回自己的房间,在自己冬天的那堆衣服里翻找起来,结婚的二百多彩礼以及平时存的,加起来总共三百多也不见了。
夫妻俩的钱加物品,算起来足足有一千块。
伍长安神情凝重,“妈,芬芳真的没回来?”
伍母急了,“你……你是说芬芬,不可能的啊,她怎么敢干这种事,阿玉怀疑家贼也就算了,但你可是芬芳的亲哥哥……”
“妈,芬芳就这种人!”换平时伍母再阴阳怪气,只要不明着针对自己,蒋云玉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到现在这种时候,她还一味偏袒起来,顿时也忍不住了,“她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伍母犹如五雷轰顶,她瞪大眼珠子望向蒋云玉,“阿玉,我知道你对我跟芬芳有意见,觉得是我俩拖累了长安,平时高人一等就算了,谁让你娘家有钱有势呢,我们穷人就得受着忍着,但你也不能一棍子把我们打死,你说芬芳偷你东西,你有什么证据?有钱又怎么了,也不能空口白牙冤枉人。”
“芬芳穿我的裙子,偷用我的面油,你真的不知道吗?”蒋云玉也不是好欺负的,“她穿裙子你或许没看见,但商业街那么多人,别人看不见吗?人家都跑过来问我,芬芳穿的裙子跟我的一样,问我哪里能买到。”
“这……这我真不知道,现在的姑娘都爱俏,再说街上卖衣服的那么多,芬芳看你穿的好看,买件差不多的也是有可能的,怎么就能说是她偷你的呢。”
“那条裙子是我三妹给我做的,不可能找出第二条来。”
伍母面露悻色,“就算是她不懂事,借穿了你的裙子,但你俩是姑嫂,又不是外人,至于说成偷那么难听吗?”
“我的面油呢?她用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抹脸上那么香,你闻不到吗?”
“阿玉,你干嘛这么咄咄逼人,又不是只有你才有面油,芬芳她自己也有。”
蒋云玉二话不说,走进伍芬芳的房间,拿出那盒没怎么用的廉价劣质面油,“是一样的味道吗?芬芳天天在家里,你就闻不到她抹的味道跟我一样,看不到她进我的房间?”
“你……你……”伍母没想到蒋云玉会这么伶牙俐齿,顿时羞得老脸臊红,“你们年轻人用的东西,我哪里清楚啊。长安啊,阿玉这是要把我逼死啊,你也不管管?哎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伍母捂着胸口,趔趄着站都站不稳。
伍长安先扶她坐下,然后拉蒋云玉进房,“阿玉,你先冷静一下,这事我来处理。”
蒋云玉没止住眼泪,气得甩开他的手。
“好了,不生气。”伍长安替她擦眼泪,“我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