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娟低头不说话。
“你可以跟警察说实话吗？他们会保护你的。”
“可是……妈妈会骂我的。”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蒋云宝问道：“为了良心好过点吗？”
杨娟又不说话了，蒋云宝转身回小白楼。
晚上吃饭，全家都没有胃口，气氛相当凝重。
派出所去了学校，还找了杨娟的家长，情况对蒋云宝很不利，胡宗明铁了心要追责。
不过走访杨家时，杨娟神情有点不正常，无论问什么，她都不说话，全部由杨妈回答。根据办案人员的直觉，这孩子在隐瞒什么。
这事瞒不住，陆源很快也知道了。
得知事情经过，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去找顾大军，问校长跟胡宗明的关系。
顾大军还真不清楚，不过他关系广，可以帮忙打听一下。
晚上十点多，电话打了过来。
胡宗明跟校长是远房叔侄关系，胡宗明靠着这层关系才从大队小学转到镇小学任教的。
那就怪不得了，校长会对杨娟说出那种话，他对胡宗明应该还是有点了解的，即使未必知道真相，起码也出于私心保护学校的声誉。
陆源给蒋云宝冲了牛奶，“没事的，喝完了早睡点。”
蒋云宝不说话，双手拉住陆源的胳膊，“阿源，我好气。”
陆源问，“他用哪只手摸你？”
蒋云宝想了下，“左手？”
她睡不着，陆源从自己房间拿过书本复习，在房间静静陪着她，“没事的，还有我。”
蒋云宝枕着他的腿，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陆源将她放好，关灯离开。
第二天，派出所还在琢磨这件案子，胡宗明的媳妇怒气冲冲过来，“警察同意，姓蒋那家人无法无天了，你们到底管不管？仗着有钱有势，想要只手遮天啊。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在这不走了!”
老胡昨晚起夜，结果被人摁在厕所，威胁他要是再不说实话，今天就要打断他的手！
什么实话？实话就是老胡被殴打住院！
乌漆抹黑的，加上严重近视，是谁威胁自己，胡宗明压根看不清楚。只知道那人声音沙哑粗砺，感觉像中年男人。
明目张胆的威胁，确实挺过分。
老王上门直接问，刘凤娇没好话，“说我们威胁他，有证据吗？指不定哪个受害者的家长明着不敢承认，背后找人打他一顿出气，顺带嫁祸到我们头上。”
“你们不必这么激动，这事我们在调查。”
“调查什么？我们会拿孩子的名声开玩笑吗？”刘凤娇气不打一处来，“也就是云宝跟着我们做生意久了，人长得聪明醒目，察觉到老师图谋不轨，普通孩子受到这种威胁恐吓，怕早就被吓傻了，只能任由那畜生欺负。别说没有证据，你们多走访一下，看他是不是平时就单独找女同学到办公室就知道了。”
这个老王心里有数，胡宗明确实喜欢找女同学，虽然男生也找，但比例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