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宝是挺好的,当时要不是家里有事,我也不会走的。”关爱棋忍着对江文娟的鄙视,继续劝诱着,“文娟姐你干活一个抵三个,连男的都自愧不如,已经报答了云宝他们。店里活这么多,这工钱又没涨,你还不知道吧,外面都涨不少了,一个月十五块能干什么呀。要不你来我店里吧,我店里活很轻松的,而且都是有素质的客人,只要你来就二把手,掌大勺就行的,杂活不用干,不像现在这样累得像条狗。”
“不用了,我在这里挺好的,而且云宝还给涨了工资,我现在十八块一个月。”
关爱棋没想到江文娟涨了工资,不过她反应很快,“十八是行情价,不过咱们是姐妹呀,你要是来帮我的忙,我给二十。”
店里掌勺的跟陆源比差远了,年纪大手脚不灵活,为人老古董,脾气还固执。要不是奔着江文娟的手艺,她还真瞧不上这榆木脑袋。
江文娟不为所动,“你开这么高的工资,什么样的厨子找不到。”
关爱棋那个气啊,但脸上仍保持着笑意,“那真是可惜呀,耀文都答应来帮我忙了,我给他开的也是二十。要不你好好考虑一下,别着急拒绝嘛,给自己多个选择不好吗?”
没想到高薪挖人遭碰壁,关爱棋面子上挂不住,起身打开伞要走。
“清补凉还没给钱呢。”江文娟提醒她,“有一碗没喝的,我收你一份的钱就行。”
关爱棋吐血,从包里掏出五毛钱,郁闷道:“不用找了,那碗我请你喝的。”蠢货,她就是打工的贱命,只能做一辈子的穷鬼。
等江文娟从糖水店过来,蒋云宝也洗好菜出来。
她装什么也不知道,反倒江文娟开口了,“云宝,关爱棋心思复杂,估计想挖店里的人,以后还是少来往。”
蒋云宝诧异,继而伤心失落,“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我以后再也不跟她说话了。哼!”
要不是请的人心思正,指不定还真被关爱棋挖走。
江文娟不来事,没敢让刘凤娇知道,否则以她的脾气把关爱棋的店砸了都有可能。
而关爱棋也是脸皮厚,跟没事人似的,见面跟谁都打招呼,真是有颗七巧玲珑心,尤其是见到陆源时,跟怒放的花儿般。
凌晨睡得熟,任由老四喊破脑袋也没人出来开门。
江文娟得知周末,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到老四的声音立即出来开门。
老四披星戴夜,到家已经是凌晨,他将自行车后座那大鼓囊的麻袋卸下来,“文娟,我有东西送你。”
麻袋里全是衣服,他拿了一套出来,“呐,你穿肯定好看。”
没想他会送自己衣服,江文娟心怦怦跳,可看清衣服的样式时,脸都僵了。
大号碎花衬衫,粗肥的裤子,套身上跟麻袋似的,她两条腿都能塞进一个裤筒里。
“我眼光不错吧,你穿好看。”老四浑然不知,还沾沾自喜,他又从麻袋里拿出三套一模一样的,“我妈跟我姐穿肯定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