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将花溺的嘴角擦干,状似无意的询问诸位大臣的意见。
众人纷纷对视一眼,包括坐在次位的贵妃,脸色也有些微变,看向了赵景渊一眼。
这下众人都没有饮酒的欲望,赵景渊率先站起,向祁衍拱手一礼道:“殿下,韩小将军麾下原本就有两支军队,虽然近些年折损战场不少,但金羽郡主手里的禁军完全可以补足空缺,还绰绰有余,就已经是殿下对韩小将军的奖赏了,殿下不必再赏。”
他看了一眼萧逸,萧逸领意,也站起来符合:“是啊,赵大人言之有理,实在没有必要再赏。”
谁不知道韩小将军是祁衍的人,祁衍当年被追杀,韩小将军也未对他们屈服投奔,不然也不至于后来,他们联手将战功赫赫的韩小将军送到了边塞,摧残消磨。
祁衍却叹了口气,装作很不好办的模样,对着众臣说:“本宫理解诸位爱卿的意思,不过,这禁军赐给韩小将军实在不是他边塞战功的奖赏,而是金羽郡主逃出大牢,行刺丞相,韩小将军营救丞相的礼物。这总不好一礼还二情吧?没得认为天家小气。”
他轻言浅笑地打了赵家一脸。
赵萧二人气得胆儿颤,虽然知道祁衍是在胡扯,但又没办法追究。
毕竟当事人在这儿,人家丞相大人还一副就是如此,心有余悸的模样,他们能怎么说?
花溺他二人吃瘪,不由偷笑起来。
祁衍注意到了花溺的高兴,不仅捏了捏花溺垂放在膝头的手,而后给他剥起虾来。
假贵妃赵盈看自家老爹被怼,又仗着韩小将军一时不在,不由想要开口,替自家老爹把场子找回来。
却听祁衍再次开口道:“韩小将军的封赏我们稍后再谈,现在我们先聊聊失职之人该如何惩罚吧。”
他剥好了一只虾,放到了花溺的小碗里,一双美人眼,沁着寒凉瞥着一抹淡笑看向李家第四子,李禹昭。
李禹昭瞬间一紧。
祁衍微微一笑:“是吧,李爱卿?金羽郡主在牢狱中跑了,爱卿该当何罪?”
李禹昭瞬间站起,李家人这才从隔岸观火中精神过来。
他们就是看看岁岁,怎么吃瓜吃到他们自己头上了?
身为刑部侍郎的他,金羽郡主逃走,他自然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