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头看了眼郁冉。
郁冉的皮肤是没有一点血色的白,常常舒展着的眉羽也轻轻拧着。
不太对劲。
迟陶想了想,朝着郁冉走过去。
走近了迟陶就将郁冉看得更加分明。
不是他的错觉。
郁冉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几缕发丝因为出了冷汗正湿湿地贴在白皙的脸颊上。
迟陶皱起眉。
郁冉原本是半阖着眼的,听见脚步声他睁开眼睛看过来,他的眼珠漆黑而漂亮,像不透光的玻璃珠,又沉又寂静。
在某个瞬间迟陶突然觉得郁冉极具攻击性。
然而这种想法只是一瞬,就又被眼前苍白又柔弱的郁冉取代了。
“不舒服吗?”迟陶问。
郁冉看着他,一开始没有回话,过了会儿才很轻地说:“嗯。”
迟陶顿了顿,垂眼看他:“带你去看医生?”
郁冉道:“只是偏头痛。”
迟陶看着他发白的脸色,“很疼?”
郁冉细瘦的手腕撑着下巴,垂下眼时长长的眼睫毛铺在雪白的肌肤上,他轻轻摇了摇头。
很疼?
郁冉其实不太能分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