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丢了。”黑衣人把头低得更低,仿佛猜到了接下来会迎接一场暴风雨。
“废物!一个纨绔你们都能跟丢,本王养你们何用!”秦景轩气得把一块上好的端砚砸在地上。
黑衣人不敢吭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景轩双手撑在书案上,垂首俯视书桌前面的探子:“他没回赫连家,他单独一人从你们手里截走了人抑或是还有帮手?”
“一个人,他向我们下了毒,趁乱将颜乐劫走。”
秦景轩手指轻扣案面,阴郁的眼睛里暗潮迭起。
那个纨绔到底因何从他们手里抢人,难道他知道那个孩子是颜芷枫的儿子?
“现在蒋家是何情况?”他抬眼,看向探子问。
“一片混乱。”
“本王知道了,派人盯着蒋国公府和赫连府,有任何异动即刻传消息给本王。”
“是!”探子迅速离开,书房内只剩秦景轩一人。
他目光不经意瞥到地面已经碎裂的端砚,脑海中不期然想起当年,颜芷枫初入王府,过来伺候他,给他研磨。
那时的颜芷枫长什么样子他原本已经模糊了,此时却又突然清晰起来。
没有伶牙俐齿,没有张牙舞爪,更没有灵动狡黠,安安静静,存在感极低,就那样默默站在一旁给他研磨。
当时他与颜芷杏伏案作画,他的手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带。
本是遥远的记忆,这一刻却那样清晰。
地上被砸坏的砚台还是当年那一块,然而物是人非,颜芷枫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看他脸色行事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