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积数成六纪，天地未成有一理。请观歌里精微诀，非是贤人莫传与。”
直到最后四句抛落出来，许炼终于恢复了正常语速，“苏姑娘，我没背错哪里吧？”
然而苏映雪已经呆住了，哪里听到许炼说了什么。
足足三秒钟过后。
苏映雪猛地一个激灵，神色警惕的盯着许炼：“这首《烟波钓叟歌》是我天师道秘传口诀，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我才不信！”
苏映雪说道，“当时我花了一天时间，才把整段口诀记住，你就听我背了一遍，怎么可能记下来的，难道你有什么超级记忆力吗？”
说话间，手里的红色长鞭，隐隐攥紧，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随时都有可能抽击出来。
许炼心想，超级记忆这东西又不是不存在，如果换做林小雀，别说这一千多字，哪怕是一整本易经，也能分分钟刻在脑子里啊！
以他受过的训练来说，记住《易经》是难为他了，但记住这些字，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甚至，他还能再记一段同等篇幅的口诀！
“我的极限大概在四千字左右，再多的话，就需要反复记忆了。”
许炼解释道，“而且，这只是机械式的记忆，这段口诀具体是什么意思，还需要你跟我慢慢解释。”
两颗炯炯的大眼睛，盯了许炼很久，苏映雪终于把她心中的戒备放了下来。
可紧跟着，就有一种强大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