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给他送礼?他算哪根葱?”
沈黎根本不听她劝,拉着她:“今日,此事我必定给你讨个说法,凭什么,最讲王法的官府,反倒是最没王法的地方了?”
说着,两人上了马车。
一路上,苗欢盈都在安抚沈黎,劝说他冷静下来,不要和官家争斗,咱们没有后台,会吃大亏的。
可沈黎根本不理她。
凭什么?老子的丫鬟,我自己都舍不得打,需要你们教训了?
他越想越气,一个小小的城南衙门,都有这么大的权利,都能这么心黑,本来他们要是不太过分,自己送上一点薄礼,息事宁人,但他们打了自家人,那就不能忍了。
衙门前,破旧的鸣冤鼓,早已布满藤蔓,近日天潮,就连鼓槌上也结满一层厚厚的青苔。
本来鸣冤鼓长草,是海晏河清的兆头,但放在城南衙门,却是格外的讽刺。
沈黎怒气冲冲,伸手扯掉鼓槌,用力的砸下去。
咚……
一阵沉闷的鼓声,传遍整个城南街头,所有人纷纷好奇,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子,去敲鸣冤鼓?
判官为了凸显政绩,之前对下面人交代过,天大的冤枉,也不准敲鸣冤鼓,违者先来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那就是个死了。
也不知哪个愣头青,敢敲鸣冤鼓。
所有人纷纷围上来看好戏。
而正在衙门后堂喝茶的判官,听到鼓声,吓的一哆嗦,茶水洒落,湿透胸前衣衫。
他不由恼羞成怒的喝道:“谁人敲鼓?要是闲的没屁事,本官要他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