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瑜眨巴了大眼睛,嘴还瘪得更厉害了,可怜巴巴,分外不解道:“公司咋个了嘛,不管公司咋个,我还是拿那点工资,跟我……不不,跟你有啥子关系。”
窦霓一口气更在胸口,差点被高子瑜气死。
高子瑜察言观色的奔过来,坐在她身边,小媳妇一样说:“行嘛,我不懂。你给我讲,我就懂啦。”
窦霓的肚子突然弹了两下,震飞了她满腔的怒气。
她以前确实不想生孩子,但看到张经理的例子,竟也觉得老年人挂在嘴边的催生不是没有道理。
就像李思思说的,没有不变的关系。朋友属于远水解不了近渴,要是男人再靠不住,年过半百,一个人怎么办?
难道历尽沧桑后,还要努力扩大交际圈,仔细分辨狐朋狗友,渴望合眼缘的朋友都能独善其身,和她一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太难。
难道她年轻时无拘无束,被千锤百炼后,老了还要像乔秀莲一样委身于人,孩子不是自己生的,凡事都要多考虑一层。
难道她只得祈祷自己事业有成,为老来多一分筹码,寄希望于没有血脉关系的保姆和社工有契约精神,能善待她……
是,老了那么多烦恼和困难,如今在她眼里都不是事。那现在怀上了孩子,这点小小困难她也不应该放在心上才对。
至少现在还年轻,错了还来得及纠正。老来更多条件限制,更难。
窦霓第一次清楚明白的意识到,她需要一个孩子,是为了她自己,不是为了婚姻,更不是为了高子瑜。
可如果要生孩子,一个人费心神,不如身边有人帮忙松活,作为孩子父亲的高子瑜自然是首选。
窦霓决定掰开现象,让高子瑜看看本质。万幸,高子瑜阴差阳错进了公司,对公司现状和过去都有一定的了解,她分析起来,不至于对牛弹琴。
这事还得从公司扩建分公司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