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大惊,连忙冲着小惠比划了个暂停的手势,用气音说:“别告诉绘理关于咒灵的事,明天我带你们去买零食,想买多少买多少!”
小惠瞬间心动,视频电话另一头的禅院绘理却是在儿子突兀消声的时候,露出了狐疑的表情,“甚尔带你们去超市了,然后呢?该不会是给你们买了很多零食吧?”
一颗粉色的脑袋从小惠左边冒了出来,“没有啦,甚尔叔叔什么都没有买。”
一颗黑色海胆头从小惠右边冒了出来,“他只是在超市的家电区看赛马看得太入迷了,都把我们忘在一边了。”
视频电话那头的禅院绘理怒气值up,“……甚尔!说过多少次了,带孩子出门一定要时时刻刻看着他们!”
突然遭到背刺的禅院甚尔连忙摆手,“绘理,你听我狡辩……啊不,是解释!”
好不容易蒙混过关,结果这还不算完。
三个小屁孩牢牢霸占着属于他的手机,于是,本该甜甜蜜蜜煲电话粥的一晚就这么浪费了。禅院甚尔只能坐在一边干瞪眼,看着他们瓜分走了属于他和禅院绘理的时间。
挂断电话之后,怨气冲天的禅院甚尔还得负责把三个小男孩刷洗干净,然后赶他们上床睡觉。
关上主灯之后,禅院甚尔阖上小惠卧室的房门,转头扫视了下已经被里梅收拾干净的客厅。
丑宝趴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圆滚滚的身体看起来孤零零的,一副蔫哒哒饱受摧残的模样。
禅院甚尔走上前去,揉搓了把丑宝就把它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给它盖上毯子后,便径自转身回了主卧。
这厢,寂寞空虚冷的禅院甚尔孤枕难眠。
那厢,虎杖仁在进行了一番酣畅淋漓的睡前运动之后,就抱着筋疲力尽的妻子美美地入睡了。而在[祂]闭上眼睛之时,房间的阴影中出现了更加幽暗的影子,看起来如同一根根狂乱挥舞的触手。
深夜。
琦玉市街头。
枯叶飘零的树梢,一弯上弦月高高悬挂着,在寂静的夜里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这是一幅非常符合日本人审美的幽玄之景,但此时此刻,疲于奔命的真人却无暇欣赏这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