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三用自己那堪比精密仪器的眼睛扫描白袖的皮下组织,确定毒液没有扩散到其他地方,白袖的双爪上也没有毒液残留,这才松了口气。
破损的体表组织严丝合缝地长了回去,修复这些伤口对于现在的谢松原来说只要几秒。
看到此情此景,一旁的蜜獾和华南虎忍不住对视一眼。
梁易深情款款地举起了自己的两只乌黑爪子:“队长……”
罗丘重重打了个鼻响:“滚。”
梁易无趣地放下手:“真没情/趣。”
谢松原反应过来,给这二人也进行了相同的操作。
华南虎抬起自己一只健硕的前肢,看了看手臂内侧的伤口,不甚满意地挑眉:“我们的伤口怎么不会愈合?你不会直接在我们眼皮底下搞特殊对待吧?”
谢松原知道他是在打趣,但还是无奈道:“你问我,我又问谁?”
言下之意是,他也不知道。
早在热带雨林的山洞里,罗丘就见识过他给白袖治疗腹部伤口的能力。
如果可以,谢松原也希望自己的这项本领能运用到更多人身上,但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目前为止,真正被他治疗过的人只有白袖。
不,或许不只有白袖——
谢松原的目光转了过去。
留在匙吻鲟嘴里的小蜘蛛们也没闲着。
那些触手被里面的几人割断之后并没有就此死心,立刻离去,不但如此,更多细而淬毒的鲜活长须又颤动着沿着下颌骨的边沿爬了进来,只不过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小蜘蛛们一拥而上,用它们同样有毒的尖锐螯牙凶狠啃咬起了地上的触手。
每啃一下,它们的嘴巴里那和触手接触的地方都会发出仿佛被电流击中的啪嗒声,传来一丝微弱的痛感。
小蜘蛛们起先吓了一跳,咬一口就会停下来看一眼,确定自己还是个活蛛。
当意识到水母并不能对它们造成足以致死的伤害后,小蜘蛛们就明显大胆起来,扑上去冲着触手一通撕扯,不管三七二十一,有毒没毒,全都吞进自己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