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不断如同潮水般钻进匙吻鲟口腔下颌的剧毒触手,舱内的几人不由得纷纷后退,面露难色。
几条淡血红色的细长触手“啪”地勾住他们头顶和脚下的匙吻鲟上下颌,似乎想要将大鱼的嘴尽最大程度地掰开,方便它们探取食物。
“白袖!”
不需要谢松原多说什么,白袖见状,已经忙不迭地缩回自己撑着匙吻鲟头骨的前爪,朝着大鱼的咽部跑去。
雪豹的喉咙间发出低沉的吼声,他叼着谢松原,把他放到鱼嘴深处的角落里,然后才猛然警觉地转身,弓起背部。
大猫圆滚滚的耳朵朝两旁飞了起来,压低,两颊上的胡须不断抽动,仿佛在警告那些入侵进来的不速之客。
又是十几条触手像蛇一眼“腾”地钻进鱼嘴。
这次它们蓄势待发,有备而来,明显就是要将鱼嘴里的猎物给拖出来。
十几道血线在水中丰疯狂冲刺飞舞,眼看着就要冲到几人面前。
数道寒冷的银光闪过,身边的三个变种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应战,在水中高高跃起身体,亮出自己锋利的指甲,来切割水母的触手。
水流中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那脆响光是听着就叫人肉痛。
纵然谢松原已经迅速造出了蛛丝爪套给三人戴上,但也不能抵挡所有来自水母的伤害。
正相反的,因为这些水母的触须实在太多,又太长了,只要他们还处在水母群里,就势必要承受血红水母们那几乎可以说是无孔不入的攻击。
谢松原其实也想过要不要试着控制这些血红的不详水母,可奇怪的是,水母们的神经网络里似乎正有另一股力量在掌控着他们,占据着最佳地形。
谢松原尝试用自己的意识流冲破那股围绕在水母外侧的“屏障”,想要取而代之,却反而被对方挡了回去。
那股力量似乎对他充满了恶意,以致感觉到自己的意念被弹回来的瞬间,谢松原还愣了愣神。
他立刻把外面还在和水母触手斗智斗勇的小蜘蛛们叫了回来,轮流抓起退到身边的白袖的两只前爪,检查他有没有被水母伤到。
大猫豹爪上的蛛丝手套都被毒水母的触须抽打到开裂,下方的皮肉也跟着红肿破皮,伤痕不大,却不容小觑。
“别动。”谢松原按住了雪豹厚实的爪子,“如果不赶紧处理,毒液会渗透到更深的地方,破坏身体机能,导致死亡……”
青年集中注意力,花了大概半分钟,将白袖血管和肌肉内被注射到的毒液全部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