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种比喻乍一听起来十分诡异。
如此近的距离,叫谢松原已能清晰看见捕虫夹内部艳红色的无柄腺, 以及上面分泌出的那许多蜜水般用以分解猎物的消化液。
这些液体以前还只能用来消化一些苍蝇和蚊虫, 而现在, 谢松原毫不怀疑, 这几株好似成了精的捕蝇草能直接在几分钟内将他溶成肉泥。
白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正被绿色藤蔓勾住的白色大爪子, 有些烦躁地皱了皱鼻子,似乎在思考要怎么摆脱这可恶的青藤。
他蠢蠢欲动地想要割断这根藤蔓,却又担心藤蔓断裂之后,他和谢松原该怎么逃离底下这群张牙舞爪的血盆大口。
谢松原仿若看出了白袖的念头,因为大猫按得太紧而不得不埋在对方雪白胸口的脑袋艰难地从怀中探出头来,朝周围看了看:“别着急,我先来。”
生死关头,谢松原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他觉得白袖能懂。
他当机立断,从手中喷出一股浓厚的蛛丝,将蛛丝的另一端勾缠在距离最近的一块凸起山岩壁上,用力地拉扯了两下,测试了下它的结实程度。
不知道能不能一块带动他和白袖这只巨型大猫,不过也管不了这些了。
起码可以让他们不被捕蝇草吃掉。
他的一只手臂从雪豹那手感极好的前肢腋下穿了过去,做出搀扶般的姿势。
白袖也用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抱紧了他,防止自己和谢松原被甩分开。
他几乎立马就理解了谢松原的意思。
吊着他们的藤蔓又猛地往下掉了一截。
白袖没有丝毫犹豫,山地巨兽强大的肌肉爆发力让他当即猛地抬起了上半身,巨大的厚厚爪垫中陡地亮出数根尤为尖锐的长长利甲,就有如锋利的刀片。
谢松原的眼前只见一阵银芒闪过。
“刺啦——”
粗壮的绿藤爆出绿油油的汁水,顷刻间便被雪豹的爪子干脆斩断,从空中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