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眯着眼睛,稍微躬身低头,捡起来了钱袋子。
再接着,我稍微撑船朝着回返的方向而去。
我并没有撑出去太远,约莫四五十米外,我就停了下来。
差不多到了这距离,那艘船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了。
显然,我这个位置并不会影响到他们,他们也懒得过来驱逐我。
我坐在船头,将钱袋子丢在了船底部,微眯着眼睛眺望着前方。
天色,越来越暗了……
我又从船夫衣服下头的唐装里取出来了定罗盘。
低头看着定罗盘的指针。
暮色越来越深,夕阳的余晖落在定罗盘上,反射出淡淡的铜芒。
现在指针指向的是正常用地。
我现在停船的位置,在符契的范围之外。
杨青山还没有贴符,否则的话,定罗盘必定能感应到生气的变化。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我注意到远处的岸边多了一些人。
只是距离太远,看不清那些人的模样。
不过我推断,天要黑了,那应该是窦家安排打捞我娘尸体的人手。
即便是屡屡不得手,但他们没放弃。
天越来越暗,终于,夜色取代了暮色。
岸边那些人都上了船,到了河中央,一簇一簇的火光在河面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