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年没见,他的脸更圆润了几分,显然,这半年他身体养的不错。
黄七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弓着背的人,那人也冲着我和何雉行礼,毕恭毕敬的喊了句:“先生,夫人。”
那人,不正是谢满仓吗?!
我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神色,道:“看你如今模样,我便放心了。”
黄七又和我行了一礼,他咧嘴,是发自内心的笑。
“黄七到了九河县,就每天在这里等先生,先生回来,黄七心头这一口大石头才落地,许叔的铺子我收拾的很干净,您是去那边住,还是要去我家。”黄七更恭敬地说道。
“我们自己去丧葬街,你去一趟霍家,告知霍坤民,我想请他帮忙,将方圆百里范围的名医,都请来九河县。”我开口回答黄七。
黄七愣了一下,他面色郑重不少,道:“我这就去办,满仓,你给先生他们牵马。”
谢满仓赶紧点点头,走到马车最前头,牵住了大马的缰绳。
这期间,柳正道一句话都没说过,反倒是闭目在马车上养神。
谢满仓对这两匹马,从神色上都透着爱惜。
他当了一辈子车夫,养了一辈子马,有这种神色,倒是正常。
何雉告诉我,她在马车上待久了,不想坐车了,要走回去。
我自是点头答应。
她高兴了不少。
遁空也从我身上下来,一边拉着何雉的手往前走,一边左右四看。
我心头的情绪,是熟悉中带着淡淡的遗憾,还有几分感伤。
何雉更多的,是恢复了十几岁小女孩儿的那股雀跃,遁空则是对这里的好奇了。
不多时,我们就经过了九河县码头。
八年时间过去,码头的变化颇大,整体拓宽了不少,木质的地面在阳光下被踩得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