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吃的粥,喝的中药,不曾吃难以消化的吃食,怎地就会觉着肚子胀了?”顾盈盈佯装不解。
自己给柳二壮用过些什么药,都在药方上写得清清楚楚的。不仅是医馆的张郎中查看过,就连官府派来的那些人们,也都瞧过了。
服了那些药之后,会不会让柳二壮的肚子胀,是个明白人,都能知晓。
罗氏在女医面前,知道是隐瞒不了了,不得不说实话。
“也不只是吃了点粥,还吃了点肉的。”罗氏一脸委屈,在顾盈盈面前,只说给她吃食的顾夫人有多热情,有多慷慨。
盛情难却这些的。
就是不说,是她自己觉得柳二壮可怜,好些天没吃到好吃的了,才听了他的话,都喂给他吃了。
“还真是够慷慨的,一只烤鸡都吃完了。说明你的郎君的食量也不小。”
顾盈盈看着罗氏,这个有错,却不敢承认的妇人,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讥讽。在此刻,求着她办事之时,还把错误怪到人家头上。
这种人,哪儿冷,就去哪儿呆着。
冻她个两天了,就能让她明白,求人,不是这么求的。
罗氏也听出了话语的弦外之音,这顾小丫儿就是不想帮她,给她的郎君医治了嘛。这可不行。
就说了实话:
“我都说了,是顾夫人给我们送来的吃食。若不是因为你是她的郎君的堂妹,那她,又如何会想着,为我们送吃食来?”
顾盈盈在最近这几天,还真是很少听谁跟她提起,堂哥和堂妹那些人,那些事了。此时一听罗氏提起了,眼神里划过一丝滑稽的笑意。
在二叔他们从沈夫子家搬出去,回到府城租宅子住了之后,长房和二房的人们,都很少相见了。
一是怨气未消,二是不屑于去见那家人!
“他们送来的吃食?”顾盈盈好想问罗氏,他们送来的,也敢吃?就不怕人家下毒?可面对这个愚蠢的妇人,她懒得问了。
就像她听到,罗氏提到了“顾夫人”三字之后,也只是听了听。根本没兴趣找罗氏打听,那个顾夫人,是不是哪位同族亲戚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