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他走后,司隶校尉康琇这才毕恭毕敬的与林锦骁抱拳作礼道:“下官也是听闻殿下遇刺,心中颇为不安,马不停蹄的赶到芦堰港,好在殿下无事,下官也就安心了。”
“劳司隶大人挂心了。”
林锦骁将他请入座位上,吩咐人斟了茶,又刻意打量了眼楚南栀,细声问道:“邢太守自尽狱中,司隶大人对此事作何看待?”
“哼,这厮定然是担心被责罚,惶恐之下自己抹了脖子。”
康琇哪敢再有任何质疑,义愤填膺的拍了拍伏案,接着道:“此事下官定会如实上奏朝廷,还殿下一个公道。”
“如此本王在此便多谢司隶大人了。”
林锦骁心里顿时跟吃了定心丸似的,再没了顾忌。
别说邢欢已死,就算是还活着,这刺杀的罪名他也是洗脱不掉的。
待得徐槿舟从福宁郡归来,到时更是罄竹难书的罪名可以为他罗列,谁也保不住他。
康琇慢悠悠的品了口茶,望着夫妇二人,甚是困惑的问道:“今日之事实在蹊跷,这邢欢死有余辜也就罢了,可让下官不明的是那肖定方为何也自尽在了军中?”
这事林锦骁也很是费解。
邢欢畏罪自杀倒是想的通,但肖定方的死自始至终都还在困扰着他。
他总觉得自己这位娘子知道些什么,而且也察觉到邢欢和肖定方之间有些联系。
只是她不肯说,自己也不好再多问。
楚南栀如今心里正猜测着是院子里那位活宝海大阿对邢欢动了手脚,如果真是他,其中的意图暂时她还未想明白,所以也不敢提及肖定方之事。
这事涉及到林锦骁的身世,必不能闹得沸沸扬扬。
再则,肖定方已死,追溯税银案和断龙山刺客的线索怕是也被彻底的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