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的瞥了眼楚南栀,宋辽目光阴森森的问道:“下官倒是想请教王妃,这是何道理呀?”
“邢欢胆大包天,公然指使人行刺殿下,再有福宁郡图沅县县令来报,邢欢中饱私囊,盘剥百姓,致使不少人流离失所,各地怨声载道,本宫差人对他严加看管莫非有何不妥?”
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质问,楚南栀也有些疾言厉色的驳斥了回去。
“这......”
宋辽满脸的不服气,却被康琇挥手打断了正要出口的话。
康琇面色沉稳的视向楚南栀,淡笑道:“王妃莫要怪罪,我等也是担心殿下安危,故而才去狱中想查问个明白。”
“这可真是笑话,二位大人担心殿下安危,却率先去了狱中,本宫实在是看不明白了,难不成觉得本宫与殿下在欺瞒世人?”
楚南栀柳眉轻颤着望向几人,肃声道:“此事本宫与殿下皆未插手,全权交给了唐大都督审理,不曾想那邢太守闻听了些风声,就在各位大人来之前自尽在了狱中。”
“自尽?”
宋辽与康琇面面相觑着,都经不住露出惊愕的目光。
海大阿也微微愣了愣神,皮笑肉不笑的咧嘴道:“老身就说殿下怎会攀诬下属,一定是邢欢作恶多端,担心被查,所以畏罪自尽了。”
说着又静静的打量住楚南栀,满含关切的问道:“王妃,殿下可有大碍?”
“虽是受了些惊吓,好在已经缓过神来了。”
楚南栀一边作答一边细细的审视着海大阿,他言谈举止间脸色毫无异样,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康琇对此事本还存有质疑,可听了楚南栀的话,知道是大都督亲审此案,再想着徐槿舟奉命出巡,这个节骨眼上,邢欢自尽倒确实像是畏罪自杀,也不敢再多言,恭敬的向楚南栀拱手道:“下官远道而来,还未曾见过殿下,还请王妃引我等前往拜见殿下。”
“各位请。”
楚南栀让开路来,亲自引着几人进入了院子,只是余光时不时的还在打量着泰然自若的海大阿。
这人自始至终脸不红心不跳,稳如老狗,倒真不愧是太皇太后跟前的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