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立时炸开了锅,纷纷悄声议论起来:“他来做什么?”
邢欢更是充满警觉的瞪了过去,立刻怒斥道:“徐县令,本官并未传你入州府,你竟敢擅自离任。”
随即同身边的小厮们大喝一声:“还不快将这胆大妄为之徒带下去,可别饶了王妃的兴致。”
“且慢。”
楚南栀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当即将邢欢拦了下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是前来贺喜的,邢太守何必将人拒之门外呀,还是请上来吧。”
“王妃有所不知啊,此人向来蛮横无理,眼中更是无君无父。”
邢欢有条有理的刚回了句,那徐槿舟就已经冲破阻拦走上前来,大声争辩道:“若是天底下人人都如邢太守这般自私自利,欺上瞒下,枉顾国法,帝国还有何礼仪可尊崇。”
“在王妃面前休要信口开河。”
邢欢委屈不已的立刻跪到楚南栀身前,苦声央求道:“还请王妃为下官做主啊,下官在任上励精图治,一直呕心沥血,却屡遭这徐县令为难。”
“哦?竟有此事?”
楚南栀有些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她倒是第一次听到此等怪事,堂堂一郡太守竟然被县令使绊子。
故意娇嗔着瞥了眼图沅县县令徐槿舟,厉声问道:“徐县令,果真如邢太守所言?”
“平宁王妃实在抬举下官了。”
面对楚南栀的质问,徐槿舟脸上毫无半点惧色,不卑不亢的回道:“下官岂敢为难太守大人,倒是太守大人处处为难下官,此次福宁郡三十八县所有官员皆被邀往州府观礼,唯有下官不在受邀之列,还派人对下官围追堵截,不让下官顺利前来。”
听到这话,楚南栀忍不住认真打量了眼徐槿舟,细皮嫩肉的,看上去不过一介文弱书生,但骨子里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桀骜之感。
照理来说,此次平宁州凡是有品级官员皆可前来芦堰港观礼,邢欢不让他一同入州府,恐怕其中必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