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族人听着甚是逆耳,连忙小声劝道:“二叔婆慎言,二郎之死怎能归咎到王妃嫂嫂头上,二郎前些年本就是他自己胡作非为,遭人厌弃,谁人肯怜悯他。”
“二郎前些年是混账了些,可他如今总归是悔改了。”
谭氏愤懑的又道:“若不是锦骁他们两口子偏袒,只为他岳母请封诰命,寒了陈氏的心,怎会使得她们母子离心,害得二郎整日流浪在外不肯归家,这才遭了奸人的毒手。”
说话的声音渐渐高亢起来,传入楚南栀的耳中,令她倍感厌恶,随即开口呛声道:“二叔婆倒真是会信口雌黄......”
只是她话头刚起,就被林锦骁拦了下来。
林锦骁全然没有要去与谭氏理论的意思,直接道:“二叔婆既然觉得请封诰命一事如此不公,往后凡事可要侄孙事事请教与你?”
谭氏看着他这阴鸷的眼神,凶光毕露,吓得顿时不敢搭话。
林锦骁见这老妇人变得唯唯诺诺的,摇头冷声笑道:“看来二叔婆终究还是觉得没这个本事让侄孙对你言听计从,既然如此往后就休要再妄言,省得寻不自在,本王的主还轮不到你来做。”
几句话就让谭氏哑口无言。
二叔公林博心里也是充满了惧怕,僵笑着解释道:“锦骁啊,你二叔婆她不过是可怜二郎母子,并无别的意思......”
“可怜他们母子就能随意中伤他人?”
林锦骁紧握住楚南栀的手,目光沉沉的更为冰冷:“二位若非想要落到三叔婆那般下场才觉得痛快,我并不介意帮帮你们,这仗势凌人、恃强凌弱的事本王倒也是学得来的。”
听着这话,谭氏和林博背脊都只感觉到发凉,默默的低下头去半个字也不敢再多嘴。
林锦骁本就不愿再来这伤心之地,被这对老夫妇扫了兴致,心里更觉烦闷,领着楚南栀到灵堂前上了柱香,临走之际忽然回过头来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林锦芸和秦香莲姑嫂二人,想到娘子先前的叮嘱,终于松口对林锦芸说道:“好生葬了你二哥哥,你长嫂会将老宅打整出来,往后你就带着你母亲和二嫂回老宅。”
随后,带着一家老小毅然决然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