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心头莫名的感到愤怒。
以前虽是厌恨这小王八犊子,可他如今洗心革面了,又念着他是林亭书唯一的子嗣,本想留他好好过份安静日子,不曾想他竟如此不争气,突然就嗝屁了。
就这样留下秦香莲和还未出生的遗腹子,她就算再铁石心肠也免不得生出些怜惜心肠。
哀叹着瞥了眼焦头烂额的柳清波,但此事终究也怪不得他。
毕竟林锦鸿如今并没之前那般可恶了,楚南栀早已吩咐过不必再将他管束得太死。
谁知如此这般反倒是葬送了他的性命。
林锦骁此刻的心情也尤为复杂,埋头沉默了许久才重新抬起头来,面色沉重的细问道:“他是如何死的,谁杀害了他?”
“草民也不知呀。”
柳清波茫然的摇头:“今晨有人在村东头的澜江边打柴,看到了一具漂浮着的尸体,上前去一看便认出来是二郎,草民得知就立刻前来告知殿下与王妃了。”
“漂浮的尸体?”
楚南栀微微蹙了蹙眉:“澜江水流湍急,尸首却能漂浮水面?”
她心里此时一团乱麻,可还未去过现场,也不好妄作推断,连忙对林锦骁吩咐道:“夫君留在家中照顾小宝们,我跟随柳里正去看看。”
“此事怎能让你去,要去也该是我去。”
林锦骁心头隐隐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锦鸿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谁没事杀他作甚。
他忽然就想到了普罗庵之事,只怕还是有人贼心不死,想借此来害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