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好好的,怎么腿疾又犯了?”
陈氏心里总觉着是这儿媳妇没有照顾好他,可却不敢明说。
“也是留下的痼疾,时常发作。”
柳芸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她。
若不是他们母子那阵子不省心,时常气他,不能让他安心养病,何至于到今日这般地步。
就是不知道女儿为何突然对他们母子这么好了,还送了那么多银子,真是叫人想不通。
不过女儿做事向来都是有道理的,这一点柳芸也不去怀疑。
总之今日是女儿女婿的喜宴,她不希望这母子几人再不识趣的闹出事来。
陈氏瞧着柳芸一脸神气的模样,心里气不过。
听说锦骁还为她请封诰命了,只怕圣旨都快抵州了。
这么个没什么见地的妇人竟然也能诰命加身,实在是不知何德何能。
自己好歹是锦骁的养母,他却不肯为自己请封,反而是便宜了岳家。
说起来这门亲事自己才是头号功臣,若不是自己点头,任凭她柳芸花再多的银子也攀不到这么好的亲事。
锦骁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陈氏有些怀疑。
会不会他有心想着为自己请封诰命,让儿媳妇给拦下了。
弱弱的打量了眼神采奕奕的柳芸,陈氏狐疑着问道:“亲家母,你说大郎是不是也在准备为我请封诰命?”
秦香莲和林锦芸自打上次在县衙门口大闹之后,如今只想着珍惜当前这份宁静的好日子,即便是不能随意出村子,可整日里有吃有喝的,还有好衣服穿,比起以前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姑嫂二人都不愿母亲在与兄长、嫂子生出嫌隙,拉着她的衣襟劝道:“母亲,兄长的心思你就别瞎猜疑了,他若有心,也无需你提醒。”
柳芸没好气的苦叹了声,瞧着四下里无人,索性直言道:
“亲家母,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今日能让你们一家人进城,甚至是给你们送银子,那都是我家大栀仁慈,大郎那性子我不愿再多说,你们以前待他如何自己心里好歹有杆称,倘若你还不安分,无需大栀出面,我定让大郎与你们一家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