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芊向来不关心政务,瞧着一个个推来推去也不知在谦逊什么,突然狐疑道:“平宁王前几日还神采奕奕的,怎么突然腿疾又发作了,不会是装的吧?”
“要不派驿馆的御医过去看看?”
唐沅希担心心上人的身子骨,立刻建议道。
“她身边那位王妃医术精湛,连芦堰港的名医钱弘文都要叫她一声师父,哪里用得着本宫身边这位御医。”
岳贵妃冷哼了声:“还是不要作此主张才好,这对夫妇鬼精鬼精的,免得他们会错了意,觉得咱们是在猜疑他们。”
“嗯,贵妃所言极是。”
唐儒附和着看了眼脸色阴晴不定的公主娘子:“上次税银案,平宁王伤得不轻,腿疾未愈就急着上任,赴任芦堰港县令时就是拄拐上任的,这阵子又到处折腾,为此留下了后遗症,腿疾时常发作早已成为芦堰港众人皆知的事情,上次在潼安村我们都是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横竖过两日平宁王要为他那位手心里的王妃摆宴相贺二人重归于好的大喜事,咱们过去道喜,顺便探探虚实便知。”
岳贵妃说到此事时,刻意放慢了语调,忍不住打量了眼一脸醋意的沅希郡主。
听闻这位小郡主甘愿以郡主之尊自己备花轿入平宁王府,她至今未琢磨透小郡主图个什么。
不过想到自己这些年被太后和唐家那几个老东西牵着鼻子走,如今让唐家沦为全靖灵城的笑柄,她怎么想都觉得解气。
唐沅希心里酸酸的,憋着气对众人说道:“奴家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回哥哥家中静养几日,便先告退了。”
唐儒知道她这是心病,只得跟着起身领着公主向岳贵妃和二位亲王作礼告辞回了府邸。
待得唐家人离去,南都王林亭楷这才敞开心扉的说道:“锦骁腿疾时常发作,平宁州的兵权恐怕早晚要旁落于唐儒之手,咱们可得寻些法子制衡唐儒才是。”
“三哥计算平宁州的兵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