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撩了撩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是么。”
相比慕姿没什么波澜的情绪,护士小姐简直义愤填膺,“那个小三简直得意的得不得了,气死我了。”
慕姿觉得好笑,曹婷婷那人吧,看着柔柔弱弱,自诩真爱无敌,别人对她冷嘲热讽她不知道多委屈。别的不提,在外人面前喜形于色的得意,估计她还不敢。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她把手机重新递给eisen。
海边的风很大,将她的发吹到了脸上,夕阳早已消失,暮色昏沉,还没等eisen看清楚她脸上的神色,慕姿已经转过身,又一脚一个脚印,往前面走去了。
……
等慕姿回酒店的时候,池暮已经在客厅的客厅等着了。
滴的的男人便抬头看了过去,刚好看到门被打开,慕姿从外面走进来。
四目相对,池暮眯起眼睛看着正在啃甜筒的女人,好一会儿没挪开视线。
慕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也没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但视线也只是若无其事的扫过,并没有做任何的停留。
她走到一处,没弯腰就将鞋子脱了下来,低头看了眼自己吃了一半的甜筒,似乎觉得甜得有些腻人,蹙了蹙眉,朝沙发上已经站起身的男人道,“去给我倒杯水过来。”
池暮没说话,依言给她倒了一杯水,走到她面前递给了她。
慕姿没看他,接过水便仰头喝了大半,另一只手还拿着那甜筒。
等她喝完水,池暮注意到,她唇角还站着甜筒的巧克力沫……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