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看着面前的老人，渐渐的双眼浮现了红霞，张了张嘴，却未说出任何话来。</p>
杜平生知道他是谁，他也知道儒道难入化神。</p>
可他依旧如同苏墨离山时一般，要帮苏墨破镜。</p>
游子归来，已非离人。似乎什么都变了，也似乎什么都没变。</p>
变的是回来之人的身份，不变的是老人看游子的眼神。</p>
苏墨看着杜平生出门时只是花白的长发，不知何时早已变得雪白一片。</p>
短短一月，却如同过了数载......</p>
“杜老......”</p>
似乎看出了苏墨的眼神，杜平生无所谓的笑了笑。</p>
“人老了，头发总是要白的。”</p>
苏墨想起了自己的白头白发，浑身猛的一颤，看着杜平生的神色之中荡起了一江波澜。</p>
如冬阳，如夏雨。</p>
他不知道杜平生在他失踪之后，冒着与雷宗滔天仇怨报复的危险，在外整整寻找了半月有余......三宗之地，掘地三尺。</p>
而杜平生也绝口未提。似乎在看到苏墨回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变得不重要了。</p>
“何处化神”杜平生看着呆然的苏墨，笑着捋了捋胡须。</p>
苏墨闻言神色之中露出了一丝迷茫，九界之外，他并无归宿......</p>
他亦不知该去往何处化神，他也不知该如何化神。</p>
“何不去故里”杜平生笑着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