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天已经憋不住了,呛了好几口水,霍倾卿逼不得已还是带着他往上浮了去,刚刚换了口气,头顶上就是一片黑压压的箭雨。
霍倾卿将翎天按下来,离江的水流太过湍急,她根本不可能直线往南岸冲,只能顺着水流而下。
“霍将军!您要小心呀!”
“咻咻咻——”
一连串的箭声,穿破空气,带着杀意而来。
要不是霍倾卿躲的快,只怕这个时候已经成了窟窿。
可翎天就没那么好运了,一连中了两三支箭,一口污血就喷了出来。
“翎天!”
霍倾卿一边要挡箭,一边要抓翎天,精疲力尽。
翎天感觉到了自己大限将至,憋住了一口气:“姑娘,告诉楼主,尽快回天一楼。”
话音落下,就如同回光返照,他暴喝一声,撇开霍倾卿的手,一把将霍倾卿和姜凛逢推开。
北岸的士
兵找到了目标,一个劲儿地箭雨就朝着翎天飞射而来。
不消片刻,在离江冰冷的江水之中,暗红色的被急速冲开,被射的跟刺猬一样的翎天,如同断线的风筝,随着湍急的水流,消失不见。
“翎天——”
霍倾卿傻眼了,她立刻催动灵力,可在江水之中,她无能为力。
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捞到翎天。
北岸的箭雨越发的浓密,霍倾卿不得带着姜凛逢重新潜入水下,顺流而下。
南岸是急匆匆沿着湍急河流想救霍倾卿的士兵,而北岸却是手持白羽箭,打算要将霍倾卿直接击杀在这儿的刽子手。
双方都顺着离江而追。
霍倾卿精疲力尽,胳膊上、后背上也都受了伤。
可在在水流的冲刷下,她除了疲累,再感受不了任何疼痛。
仓古剑带着她一路往下,她迷迷糊糊的,偶尔浮起来换个气,但周围好像也安静了不少。
天都黑了。
天黑了!
霍倾卿猛地一个激灵,她挣扎着从水里扑腾到水面,两岸都有举着火把的士兵在不断地找他们。
好在姜凛逢只是武力尽失,力气尚存,在湍急的水流中勉强能够自保,他和霍倾卿相互借力,努力地往南岸靠。
在黑夜之中,水和黑夜连在了一起,就算有火把照耀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看到他们的。
霍倾卿两人奋力地爬上岸,南祁的士兵赶紧围过来,不等士兵们说什么,霍倾卿紧张的不得了:“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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