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子上大部分都是兵书,甚至在墙上还挂着地图,要不是永安王现在已经上了年纪,加上此前和北梁一战重伤,恐怕现在还在战场上为南祁效力。
“本王从未想过,和你会是这样的场景见面。”永安王没有坐,只是在书桌前,静静地站着。
气氛显得无比凝重。
“王爷这一次单独同我谈话,是否想问,王爷的反间计让我和楚宁离心,他屠戮我霍家家臣,坑杀我六万大军,心中可有怨,来南祁,是不是也要做同样的事?”
霍倾卿的话,说的很轻,但在永安王听起来,心里总归不是
滋味。
战场之上,尔虞我诈,谁都不知道对方会出什么招。
“王爷放心,我霍倾卿输的起。”
“嗯?”永安王转过身,满脸的不可思议。
霍倾卿咧嘴笑了笑:“同为武将,早就将生死看透,只能说,我们各为其主,各有不同。”
她走到墙边,随手将一柄长剑取下来,那剑她认得。
准确地说,是霍倾卿这具身体残存的记忆认得。
“昆吾剑,削铁如泥,一剑可破风。”
“铮!”
剑出鞘,寒光凛凛。
在书房这个稍显狭窄的空间里面,剑气施展不开,有种被束缚的感觉。
“哧啦——”
是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轰——”
是书桌被劈成两半的声音。
“砰——”
是房门被强行撞开的声音。
“爹——”
是凤栖梧,着急的声音。
而书房里面没有见红,只有霍倾卿潇洒地还剑入鞘,那个声音足以让人鸡皮疙瘩都冒起来。
“王爷,北梁之事,就用这把昆吾来抵债吧,你我两讫。”
余下的,不是永安王欠她的,而是楚宁欠霍倾卿的。
永安王怔怔地看着霍倾卿离开的背影,赶
紧拍了一把自家的傻儿子:“你还不赶紧追,媳妇儿快没了!”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