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一直都低眉顺眼，是不是地看着苏知意。
她瞧见了，但是也没有多说。道：“别紧张，你自己喝你的就是。到时候我会给你付钱。”
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姑娘，我不是担心这个。”
“嗯。”
温良本来是想要解释的，但是苏知意不问，而且他也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所以倒是也都这样僵持下来了。
过不了多久，茶楼的说书人开始说话：“接着上回，我们说那个朱友珪，因为他计谋太多，有太多小心眼啊，本来是皇太子，但是他父皇偏生是不喜欢。”
“怎么说呢？他父亲朱温好女色，自然也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不喜欢长得丑陋之人。不知是不是那朱温身边接触那些长得好看的人多。所以他觉得自己的儿子奇丑无比！”
“丑，是朱温讨厌儿子最重要的一点。后来啊，皇上就喜欢聪明的养子，长得好看的那种。可谁知，这皇上过渡溺爱自己的养子，让亲生儿子朱友珪彻底愤怒。”
“弑父！”
那说书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温良的茶杯一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但是所幸茶杯没有坏。
店小二又换了一个茶杯，重新沏了一壶茶过来。
苏知意看着温良，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有点走神。”他解释道。
苏知意点了点头，道：“好好听说书吧，还挺有意思的。这个故事我也听过。”
温良看着苏知意，难得没有回避眼神，问道：“那么后来那个弑父的朱友珪如何了？”
“他很聪明，掌握大权，且当了皇帝。不过当了一年，就离世了。大多数人都觉得，他是因为报应。”
说到这里，温良一下就说道：“为何是因为报应？若是父亲实在该死，为什么不能杀？凭什么儿子就是要一辈子都被人戳脊梁骨。而那个连自己儿子都不喜欢的父亲，他能活得逍遥自在。”
苏知意难得听见温良说这么多的话。稍微有些诧异。
但是也很快就回答他这个问题。
“世道如此，孝道是最为推崇的道理。我们没有绝对的权利，只能这般憋屈着。如今这是别人规定的。既然有杀的胆量，那么就要有出去躲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