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砚池下意识的往沙发里缩了一下,拽了拽叶晚的袖子问道:“晚姐,是我听错了吗?台上那人是鬼少还是贵少啊?”
那双眼睛也太可怕了吧?
黑漆漆的,一眼看去像是堕进了漩涡里。
只是轻轻这么一扫,就没人敢开口说话了。
明明是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死气沉沉的阴森气质。
所以,是鬼少吧?
说完半天了都没听到叶晚的回音,蒋砚池回过头,就见叶晚眯着眼打量着台上那位鬼少,一脸的若有所思。
贵伯。
鬼少。
叶晚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段已经有些模糊的画面。
离开潞城的那日,还不到傍晚,天却已经黑的厉害。
大雨倾盆中,她看到了跪在医院门口的那道背影。
背影佝偻着,身边躺着一个半大的少年,面如白纸,看起来像是一口气都没有了。
偌大的天地间,仿佛只有她和他们。
进进出出的车子甩出无数道水痕,还有人打开窗口破口大骂,继而扬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