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上往下重新打量了时溯一遍,一丝不苟梳在头顶头发,英俊深邃的样貌,幽邃深沉的眼眸,穿在身上的衬衣平整妥帖,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没有沾染一点灰尘,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节都非常的讲究。还有这通身不俗的气度,是用优渥的物质基础和丰富的精神世界共同堆建起来的。
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会优雅地喝着82年的拉菲,慢条斯理吃着刚从国外空运过来的牛排,然后偶尔透过落地窗瞥一眼高楼之下的芸芸众生,再毫不在意地移开目光的人。
是那种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光鲜亮丽,脚下只会踩过地毯和光洁的地板,连尘埃都不会沾染的人。
再不济也是那种君子远庖厨式的人物,而不是一脸习以为常地说着准备自己做饭这样的话,要知道,就连一向温文尔雅亲切可亲的昭苏哥哥,都不会每天自己做饭,他只会为白婳做。
看出白婳的惊讶,时溯解释了一句,“最近没那么忙,所以晚上才自己做饭。”也不是顿顿都自己做饭的,时溯也没那么多时间。
白婳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准备道个别就回家了,她还没那么大的脸去蹭人家自己做的饭。
时溯却没有动弹,犹豫了一下,“我厨艺还可以,你想尝一尝吗?”
这是在邀请自己晚上和他一起吃饭吗?白婳有点儿意外地看向时溯。
虽然时溯时常做饭自己吃,但白婳不认为他是一个不介意展露自己厨艺,愿意别人来品尝他做的食物的人。
他骨子里就是傲的,给别人做饭只会让他觉得是“屈尊”。
更何况,白婳看得出来,时溯是一个界限感很强的人,像自己的住宅这种很私密的地方,一般都不会允许别人涉足才是。但现在他却主动敞开自己的领域,邀请自己进去。
白婳脑子里下意识分析了一通,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何必要这么复杂地去弄清他的想法呢?
和有缘人,做快乐事。
及时行乐,快乐就好。
反正她也不过是馋人家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