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秋一撇嘴,拎起鸭子转身拉着滕夏就走,轻哼道:“我把鸭子埋了也不给你吃。”
“你!个死丫头,真是坏的要命呐,你泼我一身水应该把鸭子留给我呀。”聋耳婶婶气的粗粗喘气眼里实在舍不得已经被拔了毛的鸭子。
“你呀就少说两句了,赶紧去把湿衣服给换了小心感冒了。”柳阿婆叹气的摇摇头。
滕秋并非坏脾气,她告诉滕夏只是聋耳婶婶太想欺负自己,从小被她训得日子历历在目,她不想懦弱下去她想反抗,在正确的事情里,她不允许自己悲哀下去。
滕秋回家把鸭子炖了,给柳阿婆和滕夏补充营养,而她一口都没有吃,她不会吃,更不会随意磨灭自己内心的方向,话是说给自己听,所以自己得比别人更明白。
十岁的年龄段,是一个新故事的开始,心灵则更加稳固于自己的大脑,对于每一件事她都可以决定是与否。
滕夏被送往镇上医院,医生检查她已经得了肺炎,并且已经开始高烧起来医生建议让她住院冶疗。
滕秋不知道该如何理解明白肺炎还要住院,她以为滕夏会死会像父亲一样不再回来,在医生的面前她哭了,无助的样子惹的滕夏直抹泪。
医生安慰滕秋不要哭泣,肺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只要对症冶疗滕夏会很快好起来的。
滕秋点点头明白,眼前的医生姓李,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她的模样亲切语气温和,给滕秋留下希望的印象。
滕秋交了自己带的学费可是根本不够的,得知滕秋滕夏的遭遇李医生感到同情,她先让滕夏住院至于费用暂时不用交,滕秋感激不已,从没想到能遇见这样的好人。
李医生摸着滕秋可爱的脸颊心里感叹这个孩子只不过比自己的儿子大几岁而已,看着多么可怜不过却懂事伶俐。
英蓉早早回去了并给柳阿婆带去滕夏的情况让她不要着急,与此同时滕秋的家里已经来了一位姓郑的陌生男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高大西装领带,斯斯文文,眼眶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
柳阿婆为这位郑姓男人倒了一杯热水,已经得知他的来意,他是来寻郭氏这个人,柳阿婆很意外他的到来,也不知这个郑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与郭氏又是什么关系?柳阿婆告诉他,郭氏早已经不在这里,在几年前就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这个郑先生愣了一会儿,显得很意外,接着询问郭氏去了哪里,而柳阿婆摇头直言不知道,她这会儿更多的是惦记医院里的滕夏,心里哪儿还有功夫聊那个早已离去的郭氏呢。
郑先生叹了口气,他并没有相告自己是谁,然后面容失望的离开了滕秋的家里。
医院里,滕秋忙前忙后的为滕夏买食物,临近中午滕夏的高烧退了,人也清醒多了,她知道滕秋的辛苦奔波,她感动的想哭。
滕秋让她别哭,她去买滕夏最想吃的豆沙包,走在街上的滕秋突然感到自己像个姐姐,爱哭的滕夏却像个妹妹了,不管滕夏多爱哭她依然是滕秋心里的姐姐。
春天里多么阳光明媚,不过春雨还是冷冷的,中午太阳已经光芒四射,暖和和的像妈妈得怀抱。
滕秋在包子店买了三个豆沙包子,滕夏喜欢甜食,可是自己却不爱甜味儿。
在包子店门口,她看见一辆白色的轿车行驶在路旁停下,车上下来一位穿西装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去滕秋家里的郑先生。
滕秋抬眼张望了一会儿觉得这位叔叔长得高大威猛,面相端正耐看,他直径走到包子店来也买了三个豆沙包,郑先生转身的一刹那注意到张望自己的滕秋,见她手里也捧着包子便微笑而过。
滕秋眉眼挑动,含笑回应,临走时却摔了一跤,手里的包子掉在地上被突来的狗狗给叼走了。
“唉……我可真是倒霉透顶呐,包子也没了。”滕秋沮丧的准备爬起来可是膝盖已经给蹭破了皮,动一下都会有点儿疼。
那郑先生连忙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并把自己手里的包子给了滕秋,滕秋感激不尽,眼前的叔叔和李医生一样也是个好人。
郑先生扶着滕秋,让她坐到自己的车里休息,还让她赶紧把包子吃了不然就凉了。
“谢谢叔叔。”滕秋摇摇头告诉郑先生她并不喜欢吃豆沙包,这是为她姐姐买的,她生病在医院里她想吃豆沙包。
“原来是这样,你真是个好妹妹。”郑先生感慨,见滕秋膝盖疼走路不便,于是开车送滕秋去了医院,滕秋对此再次感谢。
看到滕秋粉白可爱的面容,郑先生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他很久没有再见过自己的女儿了,他告诉滕秋他女儿和她差不多大的年龄,应该也有滕秋一样高的个头了吧,郑先生憧憬着那年女儿的模样……
亲情是可贵的,此刻的郑先生是多么后悔让自己的女儿从他的身边离去,如果能再一次抉择,他一定不会再那么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