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吃痛地“嘶”了声,但也没阻止她,任她咬着。
黎星沉一顿,松开牙齿,看着他,迷蒙不清的眼神中明显漫上做错事的无措和内疚。
“没事,不疼。”他轻笑,摸摸她脑袋,“抱你上楼好不好?”
黎星沉听不见他说话,没吭声,她长睫下垂,视线落在他唇上,眉心蹙起,男人唇色浅淡,被咬破而洇晕出的一抹红很明显。
黎星沉盯着他嘴巴发怔,有几秒,而后两条细瘦胳膊环上他后颈,她动作很慢,江从耐心地陪着,直至她抬起些头,像他安抚她那样,吻上那处暗红。
慢慢地,探出一点小巧的舌尖,轻轻舔舐了下。
清酒混着她身上诱人的软香,早就占满了他鼻息间,热而濡湿的触感擦过唇的那一秒,一阵又痒又麻的细微电流顺着他脊骨一路攀爬至后脑,头皮发紧。
江从没忍,也根本就忍不了,于是,黎星沉柔软的小舌便没了缩回去的机会,唇齿相抵,他吻得深而重,侵占性像是自发的,如他恣扬的本性,可又如此缠绵深情。
车停在区域角落,还算隐蔽,旁有棵大树,枝干垂下来,覆盖在车顶的枝叶郁郁葱葱,随穿过的微风波动,细沙声响盖不住两人低促紊乱的呼吸声。
不知有多久,以她喘不过气为结束,黎星沉心神动乱,脑袋更晕了,被他亲的眼皮很重,半睁着,卷翘的睫毛在颤,唇瓣殷红晶莹,胸口起伏着。
江从也没比她好到哪去,深黑眼底纠缠上一丝情动,低喘着气,笑着抵住她的额头,平复了会儿,把她抱下车。
进公寓刷卡或刷脸,外来的要登记,江从把她放下,单手揽住她的腰带向自己,另只手执笔,登记信息。
黎星沉站不稳,晃动的视线瞥了眼登记册,“你字好丑。”
江从:“......有长进了好吧。”
黎星沉没再说话,却在他填好表正要再弯身抱她的时候,忽然侧头对一旁的楼管说:“阿姨,我不认识他。”
江从低低哼笑了声,抱她的动作都没停顿,迈步往楼里走,“说的好像刚和我亲的那么激烈的人不是你。”
楼管:“......”
黎星沉此刻也听不懂,不然可能羞迫得想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