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姜贺带兵来京,花素律派绪正去找武利智,带厂卫、金吾卫相迎。
那日厂卫与岭南兵发生冲突,绪正当场下了姜贺的面子。
姜贺当时未有发作,但凭他那小肚鸡肠的性格,这梁子必是结得死死的。
今日设计东厂,状告绪正。
大抵是针对花素律,旧怨加新仇一起发作。
如今,东厂是她手上唯一有力的,且还称得上忠诚的军武力量。
有他们在,姜贺这种权高势大的朝臣尚敢时不时挑衅。
一旦折损,只怕后果难当。
到时她这个皇位,怕是会如风中残烛。
轻轻一吹,就灭了……
无论如何,得想办法保住东厂!
“皇上看完了奏折?”
姜贺立在下头,单手捏着官带,一手抱着笏板,气势汹汹逼迫。
那架势,已经是全然不将花素律这位皇帝放在眼里。
他如此不敬,花素律不如何意外。
毕竟他若拿下东厂,那便如同废了花素律耳目、断了一臂。
花素律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姜贺,指头在膝头轮番敲哒,节奏稳定的一下又一下……
“皇上!”姜贺见她不应,提高音量,几乎与斥喝无异:“要包庇东厂吗?”
“定罪,首要人证物证确凿。仅以一张纸就要定罪?就谈包庇?未免太过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