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缘故,竟哆嗦如鸡?
花素律皱起眉,摸不到头脑。
她没强迫张宋氏落座,先开口宽恕张宋氏所请之罪责,随后转过头问起张中孚:“张中孚,你为何颤抖?”
那想花素律话没说完,就听扑通一声。
张中孚摔跪在地上,撅着腚趴在地上直打哆嗦。
“啊,臣……臣……”
张中孚或高或低地嘟嘟囔囔好几声,也没说出个究竟,惹得场上人发出阵阵低低的嘲笑声。
看他这个德行,花素律真怀疑,他到底哪儿来的勇气打老婆?
又或者他真是个老实人,是张宋氏嘴太贱惹的?
孰是孰非,花素律弄不清,也不想去弄。
但张中孚这种畏缩的样子,在这种时候未免让人感到厌烦。
花素律便跳过他,问起张宋氏事情的经过。
张宋氏动作缓慢僵硬,但端正地叩礼后,运声回道:“回皇上,此事起,是因臣妇对丈夫疾言厉色,失了妇德,惹恼丈夫。与臣妇的丈夫,无半点关系。”
花素律看她如此果断的将责任都拦到自己身上,不免有些不忍和感慨。
可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花素律端得满面冷硬,继续问:“那你身上的伤是如何弄的?”
“回皇上,事发时,臣妇正在绞面,梳妆台边有壶刚烧热的滚水,是臣妇为绞面洁净后,蒸面所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