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贺走到差三两步的距离就停下来,指着江若谷大骂:“你如此明显的包庇张庭,你与他到底什么关系?”
江若谷巍然不动:“镇关王若是怀疑,大可自己去查,不必来问本王。”
姜贺听他如此搪塞,霎时更怒,豹眼环突,道:“你去张府,有没有看到张宋氏?她有没有被丈夫殴打受伤?若有怎么算不罪?!事实既已成立,怎会算不得罪?”
江若谷没说话,默了两息。
那个态度不像是被质问的说不出话,倒更像是不耐。
他撇眼过去,极轻地上下打量姜贺一番,目光中的鄙夷丝毫不加掩饰。
只瞧了一瞬,他便收回目光。
随即目视前方,看都不看姜贺一眼,漫不经心地讽刺他:“镇关王在边关戍卫多年,看来是不大熟悉律法。下朝后,本王着人送一套于你,让你慢慢参详学习。”
姜贺牙咬得直响,满心有想要江若谷化为碎肉血水的想法。
见势不妙,有人出来替主子背书:“摄政王,镇关王之意,不是讲律法,而是讲情理二字!”
有人也立即襄助:“没错!摄政王,你还未娶妻生子,难道就不想想,若来日你有了女儿,被人这样欺辱,却无人问,甚至众人还遮掩无视过去,你觉得这合情吗?”
他们其实也知,现在说这些,已是没用。
当初那人弹劾张庭,本就是放了烟雾钻空子,让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张庭儿子殴打妻子致其伤,而张庭包庇儿子。
他们放大张庭儿子家暴,刻意将法律上包庇的概念含糊,于是众人便忘了旁的,都将目光放在张庭教子不严,纵容儿子施暴伤妻。
但当江若谷将这障眼法拆穿,这便无甚大用了。
他们之所以还这样帮姜贺拉张庭下水,无非就是想在上司面前博个忠心的好脸罢了,至于还有多少用,有没有用,已不大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