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张庭换了衣裳,一路快马急行赶回雍都。
终于在城门关禁前,进了城。
家里的仆人早就得了信,侯在门口等他。
人一到,仆人立马上来垫下马登、牵马、递帕子……
张庭问:“人呢?”
管家跟在他身侧,谦卑地躬身回话:“您说不要惹人注意,所以没往家里带,都安排在外头的地界了。您放心,一应都有人照顾。今儿天晚,您先歇了,明日您再去见他们吧?”
张庭还没说话,忽隐约听道大门处又传来一阵马蹄急踏声。
回头看大门打开,一道瘦高的人影进来……
张风山衣摆沾了些许尘灰,昂首阔步地朝张庭走近:“父亲,你看谁来了!”
待走到近前,张风山让开位置,露出身后体型矮壮、背后背东西的精壮黝黑男人。
张庭一见这像是老庄稼汉的男子,顿时张大了嘴巴,眼中涌现出热泪。
“大人。”男人大迈了一步,单膝跪地,抱拳对张庭行个武礼。
张庭赶忙将他扶起,仔仔细细地将眼前人看了好一番,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忠兴?”他问。
男人眼中一样有泪,听张庭唤他,忍不住露出微黄的牙齿,发自内心的喜悦,应道:“是我,大人!多年未见,您还好吗?”
“好,好……”张庭声音有些颤抖。
立在一旁的张风山,对二人笑道:“父亲认不出忠兴叔,还认不出忠兴叔的双锏吗?”
他说着,将张忠兴身后用灰布条缠的东西解下来,双手捧到张庭面前:“这可是父亲当年寻最好的工匠,为忠兴叔打的。”
那是一对铜黄色的长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