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旁人碰上安芒这种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又自大无知的,早不耐烦了。
但孙富看在她毕竟是公子家的奴婢,还是留着面子:“瞧安姑娘你说的,难不成周老爷和周二爷,不是在朝堂当官吗?那凡和朝堂有关的都是政事。”
孙富瞧她还要嘴硬,接着道:“后宫不能议政。公子问皇上朝堂的事,做不了主。但这宫里的事啊,公子还是能做主的。比如……调谁去别的什么地界。”
“你说什么?!”安芒听出孙富话里的意思。
这根本就是明着羞辱她!
把她调去别处?借周言莫俩胆子怕是也不敢!
可等她看向周言莫时,看到对方对问心打个手势,推进屋去了,根本没注意这些。
她只看见问心脸上的嘲笑……
安芒不甘心,她原是个小姐,还是顶着周家名头出来的,比这些下人高贵不知多少!他们凭什么讥讽她,还给她脸子看?
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周言莫一回去,其他人也都散开,无人理会她。
飞鸿宫人早就厌烦安芒,谁叫她总是拿腔拿调!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
当这里是哪里?
这是皇宫!不是她家胡同巷口!
“公子,孙公公说得对!那贱蹄子不能留在咱们这儿。”问心瞄着窗口,外头安芒气闷万分地跺脚离开,她转回头走到周言莫身边:“她心比天高还没脑子,万一将公子的事抖出去,就坏了!”
问心对周家人的安排庆幸又埋怨。
庆幸他们安排个白痴,也埋怨他们安排个白痴!
害她一天提心吊胆!生怕这个白痴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