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辉贴到他父亲耳边:“父亲,这是皇上给的下马威?”
“什么下马威!”姜贺瞪他一眼,却没再说下去。
姜贺能将这一千兵带到雍都城门前,目的就已经达到,至于带不带兵进城意义不大。现在的形势,他就是光板进皇宫,皇帝也不敢把他怎样。
除非,皇帝龙椅坐够了!
绪正等了一阵,见姜贺不主动,他便帮帮忙。
他抬手打个手势,后面诸理望见了然,当即点了人率队过去。说是给岭南兵引路,实际与押送差不多。
姜贺未有阻拦但也不情愿,他下头的兵更不必说。
一名岭南兵恶狠狠地瞄着厂卫,咬牙低声骂:“他妈的。一群没卵蛋的玩意儿翻上天了……”
“你说什么!”话被一名十来岁模样的东厂小档头听见,当即攥紧了腰间的长刀高声怒喝。
“怎么样?/干什么!/动刀子啊……”
附近的两圈人霎时嚷起来,三方人处在一处,之间立场明显。
穿深色短打的岭南兵与穿黑曳撒、着全甲,戴黑帽的厂卫火药味十足的对峙。
红袍铜甲的金吾卫围在一边不愿掺和,眼看岭南兵与厂卫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诸理驭马过去喝住:“肃静!——”
他长得高,体型也壮,顶着劲儿吼气势不小。
厂卫们都晓得他,因此惶恐。
但那群岭南兵不当回事,愣了愣,见镇关侯没发话,于是比刚才吼得还凶,架势像刚出笼的猴子。
他们给脸不要脸,诸理也不再客气。冷面摘下挂在马鞍边的绳标,挑出个出头鸟,飞箭一般掷出绳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