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眼花了吧。
“来,坐,我拿帕子给你擦擦汗。”墨千痕道。
白无绝点点头:“嗯。”
从门口到美人椅,不过几步距离,白无绝却腿肚子软的随时能够跌倒,一身的汗更不必说。
墨千痕边给她拭汗,边道:“天黑了我再入宫,问一问母后。”
“别去给母后添乱了,她好不容易稳住局面,说不定谢迎正张开大网,坐等你二次闯宫呢,一旦再被她抓住母后的把柄,恐怕不会像这次这么轻易罢休。”白无绝阻道。
“可你总这样不行啊!”墨千痕不是不明白,也非常欣慰她能为母后考虑,但阴蜈散不解,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是不行,所以,你别乱来,万一你出事,我这样可没法去救你,也没法救母后。”白无绝半躺下,连着几日折磨,眼皮褶出了三四层,愈发深邃。
“我不乱来,我……”
“叫孙曜来吧。”
尽管孙曜是个不成气候的小医官,但聊胜于无,墨千痕见她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更不忍拂她的意,道:“好。”
“等等。”白无绝拿眼神扫了扫了他的脸。
“嗯?”墨千痕还以为方才写字脸上溅了墨,胡乱抹了一通。
白无绝道:“面具,戴上。”
“……哦。”墨千痕恍惚了一瞬,掏出面具戴好。
孙曜自打上次被吼受了刺激,一直闷闷不乐的,煎药也时不时走神,不知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这不,走着走着,墨千痕陡地顿住,他垂着头居然没发现,差点撞了痕王脊梁骨。
“啊!”
“鬼叫什么?这次你给本王的王妃好好诊脉,要是诊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抹脖子谢罪吧。”墨千痕沉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