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徐阔,下巴掉在地上。
白无绝觉得现在面子里子全没了。
左少邦边走边道:“本命灵源离体,道理上,绝不可能!我不管你怎么做到的,身体元力虚亏总该没跑,都这样了,还敢到人家家里去兴风作浪?”
“师兄能不能换个词儿?”白无绝抗议。
“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啊?”左少邦抬手想要打她屁股,终究不舍得,“还真搞出个分身!我差点都被你骗了,偷偷摸摸盗人家宝库干嘛?”
白无绝把手一摊,掌心里,一颗碧色能量。
木灵!
与水灵一般大小。
“显摆什么!”左少邦余怒未消,“受了那么多委屈,就为了这么一个东西,你的骨气呢?尊严呢?要是我再晚来一步,你……”
“师兄。”白无绝握紧木灵,身体微微发抖。
没人愿意忍受屈辱。
左少邦心头宛若受了锤击。
“哼!谢家。”他咬了咬牙。
牺牲尊严,又蒙又骗,外带偷盗,白无绝平生所厌恶之事,这一遭全做了一遍,她的心里建设几欲崩塌。
重视脸面之人,都是自尊心极强的。
左少邦并非真的要让白无绝难看,走了没几步,就将她放下了,对于她在谢家所经历的事,也不再提。
他甚至都没进痕王府,也没再瞧白无绝,到了痕王府,就冷着一张脸甩袖走了。
“左太傅很生气的样子。”徐阔打开大门道。
“因为我辱没的,不止我自己。”白无绝一叹。
人,从来不是独立存在,也不是凭空而生的,上有父母,侧有亲友,一举一动,代表的不仅仅是单独个体。
徐阔一把年纪,自是懂得,将白无绝请进门,微微犹豫,觉得还是应该说一句:“谢谢王妃肯相信我的话。”
“我只是相信墨千痕身边唯一的人,不会拿他的性命开玩笑。”白无绝道,“不过,你如何确定谢家有木灵?”
没道理左少邦和高官达贵们不知道的事,一个落魄王府里的老管事却知道。
“早年皇后曾向谢家求过这颗木灵,不惜用自己的一双眼睛去换,也没换来……”徐阔道。
皇后?
墨千痕的母亲,她上谢家求的灵药,就是木灵?
白无绝脑海里不觉浮出一道瘦削娇弱的白衣身影,谢家有木灵这事,瞒的风雨不透,夏桐当年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妃,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徐阔又道。
白无绝大概齐猜到他要问什么,当问不当问的,已经开口了,便示意他但问无妨。
“您是如何取得木灵的?您一直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啊!方才左太傅说的本命灵源离体,又是什么?”徐阔道。
两问,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