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霜自己,则是以孕吐为借口,躺在含光阁里睡大觉,托杨暄带了点礼金去何家就算了。
杨暄没有与何达坐在一桌,而是和明景、张瑞雪,毛虎、章诗儿坐在一桌。
永昌侯陈扬和垂锦郡主鸿鹄倒是坐在主桌上。
“郡主!”何夫人一身淡粉色锦缎大袖,拉着鸿鹄的衣袖,不住地抹眼泪,“我们家玉棋生前……一直念叨着,想和郡主一起去游御花园,谁曾想,竟然没扛过一场风寒。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鸿鹄打心眼儿里瞧不起这位何夫人,因此态度就有些敷衍,只“嗯”了一声。
鸿鹄心里嘀咕,世上真是没有比何玉棋更笨的人了,自己好不容易弄到了一小瓶诛心毒药,要她毒死摄政王,谁知道她怎么回事?竟然自己吃了!
这个何夫人也是不知所谓,她要闹应该去京兆尹或是卫尉府击鼓鸣冤,可她又不敢,拉着自己旁敲侧击有什么用?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鸿鹄好不容易按捺住推开她的冲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同情的神色。
“夫人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何小姐生前经常去寺庙里烧香拜佛,想必眼下已经登了极乐。”旁边的陈扬倒是很会说话,几句话就把何夫人哄得满心欢喜。
杨暄瞥了一眼对面圆桌上坐着的几人,心中唏嘘。
何达夫妇此刻只怕还不知道,那害死何玉棋的毒药,正是出自这位永昌侯之手吧。
若是没有陈扬交给何玉棋的诛心毒药,她再怎么怨恨和闹腾,也不会死的这样快。
“侯爷说的是,只是,”何夫人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朝陈扬眨着微微泛红的眼睛,“只是妾身听人说,这含冤而死之人,只怕难登极乐。”
满座的宾客纷纷竖起了耳朵,听她往下说。
含冤而死?难不成何家小姐的死有什么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