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鸿施主,久违。”
我们是来的屠龙的啊,和尚你凶一点好不好?这样打招呼等下还怎么打?
鄙视完了寒松的行为,灵璧回过头,单手提剑稍稍点头:“封鸿……”
和尚管谁都叫施主,自己该叫封鸿道人什么……叫前辈?不成不成,他是个身上背着无数人命因果的魔修。叫魔头?人家管自己叫小友,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是故咽下了称呼,灵璧点头后只说了两个字。
“久违。”
道人手中的拂尘一甩,一张白玉案凭空横在了他们面前。回头冲着其他几个人使了个眼神,封鸿叫他的□□停留原地,自己上前在案边坐了下来。
“二位小友,坐下说话吧。”
白玉案上立着一尊酒壶,三个小巧的杯子,封鸿亲自往里头添满了酒水,朝着灵璧和寒松招了招手。
寒松是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他二人此行是来屠龙,眼下却连龙的鳞都没见到一。既然封鸿没有直接大打出手,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和尚出身北山寺,但在入寺之前生在一处凡人村落里。村里的人若是发生了什么嫌隙,坐在一处喝上一顿酒就能解决。一顿解决不来,那两顿。
是故寒松往案前一坐,端起酒杯扬起脖子就要一饮而尽,喝完说什么也想好了。
“前辈,看开点嘛,不成仙就不成仙呗。”
可酒杯刚刚端起,寒松还没送入口中的时候,他身后的灵璧提着巨剑将酒杯挑翻在了地上。琼浆玉液撒了一地,渗入了土中消失不见。酒杯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滚了两圈撞在了一块石头上,啪的一声碎裂开来。
封鸿道人蹙起眉头,抬眼望向灵璧:“小友这是何意?”
灵璧被他这么一瞧,打后背窜起一股凉意,莫名的便叫封鸿压了一头。寒松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酒杯,露出可惜的神色,半是埋冤。
“女菩萨你为何要这么做?”
分明等贫僧与封鸿道人喝完这壶酒,就要说服他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了。